“那就替我多谢宁叔啦。”
哪怕只要万分之一的能够将幕后之人揪出来,非论是贞元天子还是宁衡本身都甘心冒这个风险。
宁衡行动一顿,将最后一块糕点摆上,看了宁叔一眼,回身走出厨房。
此时长信侯爷一脸不满地抉剔朱小侯爷,倒是因为昨日行船在扬州府临海郡停靠,朱小侯爷上了岸边撒了疯,寻了最热烈的街坊闲逛了半日,入了夜还在淮河上游河赏景与几个浪迹武生喝得两斤白酒,要不是宁衡拦着,能喝倒进河里头。
如果只想挑衅皇室,那对方定是具有对等的身份,可匈奴羌族亦或是其他国属这两年都没有异动。
朱定北吃食的行动顿了顿,他晓得宁家海上商队的本事,战力或许比不上东水兵,但对海的体味一点也不减色,断不至于在海上无端消逝。除非……是赶上甚么变乱了。
宁衡绷着脸皮说:“没扯谎。”
朱定北撇了撇嘴:“那些人偷了钱不花,莫非只想给天子添堵?”
贞元二十六年,开春出了正月以后,天子答应了长信侯爷返回祖地接办家业的奏请。十七岁的长信侯爷带着游手好闲的镇北侯世孙沿汉河往东,入海行船一起南行,前去广州宁家主宅。
不过,既然现在有人设了套将宁衡引过来,定然会有后招,他们只等着看局势生长便是,倒也不消心急。
朱定北闻言也就不再多问了。
宁衡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安抚道:“无事,他们自有保命的体例。”
这恰是让朱定北百思不得其解的处所。
只是不晓得,设局之人是盗换存银的幕后首恶,还是操纵这件事诡计对宁家倒霉或达成某一种目标的故意人。
波澜壮阔的江面,磷光闪动,辉映着山峦,烟波浩大,任是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片皎皎国土!
不错,宁衡此次南下最首要的目标不是接办家业,而是为贞元天子探查劣银之事。就在三个月前,广州府银庄再一次呈现了劣银的踪迹!
宁衡把他拉起来,让他去洗漱,本身把碗筷摆好,道:“爽口的粥点,你昨日喝了很多酒,胃口会差些,吃这个刚好。”
翌日天未亮,宁衡便早夙起家沐浴焚香,与族人祭拜先祖,聆听祖训,正式接掌了宁家的家主印信。
宁衡喜静,没让族人相迎,是以朱定北入住时也没感觉不安闲。实在回不回宁家主家对宁衡来讲并没有辨别,他自五岁起便开端管着宁家的账目,早几年已将宁家的财产全数接办,现在返来也不过走一个过场,祭拜先祖过个明路。
朱定北见堂前密密麻麻的人头不由咋舌。风俗了长信侯府的冷僻,却没想到宁家人丁如此之多。待问过宁衡以后才知,这些人中只要少数是身有宁家血脉的旁系,大多则是宁家的家臣掌柜。这些人间代为宁家效命,住在宁府当中,天然也便是一族之人。
朱定北敲击桌面,微眯着眼睛道:“之前我便感受此事是有人特地引你而来,现在看来多数是真的了。”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道:“那点酒能灌醉我?你太藐视爷了。”
宁衡来去也快,晚膳才摆上桌他就返来了。
贞元二十三年国库赈灾存银被盗换成了劣银,兹事体大,贞元天子瞒下了风声,但苦查三年仍旧无果。此次总算再一次摸着了狐狸尾巴,他便趁着太后再一次给宁衡请命回广州的时候,将此事拜托给他。
朱定北进食的行动顿了下,而后道:“我们出来也有三个月了,还真有点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