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给护送他们的人把把关,多叮咛两句便罢。
固然他们年纪不大,但兄弟俩这两年再军火和农器上做了不小的进献,是以天子特许蒙荫点了他们在工部任七品郎官,领受俸禄。而工部这小小的七品官却有一个实在的好处,那就是他们身上拿着加盖大靖官印的通牒文书,能够在大靖任何郡县出入,卖力勘察或经历山川,每三年一考核,功劳出色者都可升官。
如果只是一两家便也不是大题目,但现在仿佛已经构成一股民风,官府督办以后这些人还生出很多投机取巧的应对之策来,此中很多人有功名在身官府不好严办,且他们以家中子侄或连襟的名义分离圈地,在律法上也不能说是大错。
楼安宁听了又想,那这些商户总也会找背景,蓝州牧这个行动不也把这些背景给获咎了吗?这些人里必定有大半都是官府要职的人物吧?但随即他本身就想明白了,商户贡献本身的背景也没甚么,蓝州牧状告时未曾指名道姓说是这些人教唆他们侵犯地步,过后抛清了干系也停滞不了他们的宦途。何况,在这广州府最大的官就是蓝州牧,他才是要被这些“背景”凑趣的人,不怕获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