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手上培养的人几近都送到火线去了,单凭部下不敷五百之数的人手,想要肃除胡尔朵在匈奴的运营,不过是痴人说梦。何况,在这件事上用宁衡的人他不必踌躇,因为对于李党对于匈奴,早已不是为了他一己私仇,而是为了宁家期间保护的国度。
宁衡笑起来,他就是见不得对方烦心才打乱这个氛围,现在见他眼中火力满满,才算放心,因而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她的棺椁,安葬在大靖境内。”
朱定北笑起来,“你给我安排一些得用人手吧,趁着还在打战的时候好好种植,总有效到他们的时候。”
“据我所知……”宁衡奥妙地顿了下,这才接着道:“贾府十二郎的生母,就在良月庵中修行。”
贾十二的生母?
“良月庵中若只要她一个可疑人,那她必定不但仅是匈奴的细作那么简朴。”
她的分量不低,又是极得匈奴和李党信赖的人,必定是冲破口。
他做了太久的“猎物”,是时候该换他当猎人了。
宿世可没有这回事,胡尔朵那老妖婆命可长了,并且行迹不定行事诡秘,朱家和宁家另有匈奴王族想杀她的人这么多,都没有这个本领要她的命,那到底是谁抢在他们前头杀了胡尔朵?何况,如果胡尔朵死了,那为何李党和匈奴的合作仍然如此紧密?莫非他之前的判定全都失真了?
朱定北敲了敲嘴角,扬唇道:“长信侯爷高超,不过,十一国试期近,不要生出太大变故才好。”
朱定北眉心一跳,贾惜福对这个儿子的宠嬖在洛京已经无人不知,早在几年前就将贾十二记在嫡母名下,从户籍和家谱上看就是堂堂正正的贾家嫡子。而对外都说贾十二的生母已颠季世,贾家的后宅承平了有几年,都说是贾中书的嫡妻心狠手辣对贾十二去母留子,谁又晓得这个让贾中书钟情的女人被养在了京郊野的尼姑庵中。
心机几转,对于霸占匈奴王族的事情必必要有周到的打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肯定的,朱定北敲了敲额头,拧回思路道:“胡尔朵的身份还要清查,狡兔三窟,她葬在那里恐怕也不好找。她死了,我们在洛京找她的人手,能够查到她生前联络过的那些人?”
他说道:“我想,另一件事,长生必定更感兴趣。”
少了胡尔朵这个掌权人,他们相互之间的合作并未受损,这也就意味着,李党和匈奴的信赖和连累比他们本来料想得还要深。
朱定北问了一句,又接着道:“这些人是不错的线索,但能不能撬开她们的口倒是个未知数。何不……”
宁衡学着他挑眉的模样,“你想做的事,甚么时候未曾做到?”
而恰好,匈奴王的求救信,送到了这里。
匈奴王既然性命无碍,求救的内容不过是让李党在内朝兴风作雨给朱家军添一点费事,又或者帮他这个盟友对于匈奴王族中那些要别性命的狼子野心之辈,非论是哪一种,对他们都是好动静!
朱定北闻言怔了下,很快就豁然地笑道:“幸亏你不是我的仇敌。”这般说着,他必定了宁衡的猜想:“对,我是想从匈奴动手。阿衡,我们摸索太久了,李党在大靖朝局上扎的根太深,要把他连根拔起,需求很长的时候。我不想用一辈子和他们斗,你明白吗?”
不是他不信赖宁衡的才气,而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
宁衡浅笑,“阿谁女人有没有缺点我还没查出来,但受她勾引的中书令大人的缺点却昭然若揭,我想,没有甚么比贾府十二公子,更合适当这块拍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