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眠的朱定北在宁叔开口的时候便已经醒来,此时闷声道:“看清是谁家的船了吗?”如果是朱家的船,宁叔就不会有此一言了,他倒是猎奇是谁能光驾水生给他带路。
朱定北瞟了他一眼,“十一若想阿谀谁,那必定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不过这天下上能让他去拍马逢迎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了。”
朱定北说的暖和,柳菲菲倒是笑出声来,“我话还没说出口呢,你便先同我抛清了干系。你放心吧,固然前次你救了我,我深思着能嫁给你也总比嫁给别人好些。但你既然偶然攀亲,我也不感觉有甚么。你别怕我胶葛你,如何说我们也是从小便熟谙的,我是甚么样的人,你多少应当晓得才是。”
柳菲菲回了一个笑容,道:“我本日来,确有一件事想奉求你。”
这日用晚膳的时候,老夫人和朱定北旧话重提:“过两日是洛阳湖有诗会,有很多世家人在那边泛舟玩耍。长生不若也去瞧瞧热烈,你这每日不是在家里就是往那些不端庄的处所跑,可如何行?”她对朱定北使了个眼色,但愿他收敛本身的行迹,好好器重他的心上人,最好能趁着此次泛舟的机遇,与人家肯定情意,好早日将人娶回家中来。
水生足点荷叶,借力跳到船上,恭声道:“侯爷,是柳家和高家的蜜斯,老侯爷路过见她们要来寻您,便让我带路前来。”
这一夜,宁衡并没有潜入他房中,他此时正在护国寺内。前日传来动静,说太后娘娘抱病,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看望。并且,慧清大师这两年在外监督发掘的金银矿石现已封山,全数运抵洛京,数量不小,宁衡也借机亲身去过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