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二人在平州可谓一起平顺,军中有女将军秦灭胡,外政有平州州牧滕慧为他们保驾护航,兄弟二人又生性周正在疆场上屡立军功,可见出息似锦,今后平州军中必然有他们一席之地。没想到,滕秦凉竟会舍弃这些便当,去新军中争一个出头之日。
朱定北没有贰言。不成想,几今后一件事,让他们明白李党保持沉默,公开里的行动却从未停止过。
朱定北撇了撇嘴,“谢永林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比来连着几次想要见我,不过么,除非他能供出他老子是谁,其他的对我们也没有多少代价。便冷着他几日吧……既然贾妍确认了谢永林的尸身,贾府又举家入狱,匈奴那边却没有任何异动,很不该该啊。”
朱定北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来,宁衡听罢不由发笑,“如此,我让宁叔去安排,这些事,你不要插手。”
一如他们现在与李党对峙一样,手中没有谢永林更不知谢永林与匈奴王干系的天子手中的线扯出贾惜福便到头了。天子不得不留着贾惜福,仰仗他和贾妍引出这条线索的下家,哪怕他也清楚要让他们背后的人暴露马脚很难。
滕秦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状赶紧谢过朱定北。
宁衡听得当真,不过这几日下来,镇北侯府的碎务都被他摸透了。
“还未劈面恭喜长生袭爵呢,我阿娘还让我们带了贺礼来,另有我们兄弟二人在海中摸到的珍珠,还望长生笑纳。”
宁衡学着他的模样挑眉,低声笑道:“长生想要如何做?”
宁衡道:“如果他们放弃贾妍,我并不感觉奇特。”
“贾家的事情天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到现在仍然没有措置的旨意下来?”朱定北百思不得其解,天子像是忘了贾惜福这小我普通,将他们一家子送进天牢,大有将他们关到老死的意义,别说处斩,便是提审都未曾有过。
不等朱定北说话,宁衡便微微一笑,说道:“祖母同我太客气了,也不是多费事的事情,我既精于此道,自当为祖母经心极力。您的身材安康,我们才放心在外驰驱,今后我和长天生亲,也必然日日来同祖母存候,不如趁此机遇让您适应一二,莫烦我叨扰才好。”
朱定北微微睁大眼睛,道:“秦凉阿兄有此抱负让我佩服,如此也不必舍近求远,我即修书一封,兄长自去鲜卑主郡帅府见我阿爹,他自会替你安排。”见滕秦凉想要回绝,朱定北忙道:“恰好秦奚也在主郡新虎帐中,你们兄弟还能聚会,相互有个帮衬。”
留过午餐后,三人商定三今后去郊野跑马,便就此散去。
朱定北欣喜道:“本来如此,可惜不能去喝喜酒了,届时小弟必然奉上贺礼,恭祝秦凉兄长新婚之喜。”
至于藏在幕后的谢永林的生父,此民气机深沉狡猾,比谁都能硬得下心肠,他没有行动是宁衡早就推测的。
见宁衡把完脉便开端写这两日蚀疗的方剂,老夫人笑道:“一点小弊端倒让阿衡操心了。我本日已觉大好,这方剂再吃两日必定不碍事了,阿衡,你同长生自去做本身的事吧,不必为我操心。”
宁衡道:“一定,此事不过是我们的猜想罢了。或许,他们已经暗中有所行动呢?既然天子也已经有安排,我们不必再有所行动。”
滕秦凉见状挠了挠头,脸上另有羞怯的笑容。兄弟两人和朱定北闲谈一番,相互说说近况,又谈了谈比来平州边疆的环境,这一年来平州安静,连海寇都没掀起甚么风波来。让朱定北惊奇的是,滕秦凉成心投效鲜卑新军,秦灭胡姑姑已经同意,只等这一次拜见了秦阁老便直接转道去鲜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