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宁衡甚为爱重怕他孤傲,接到后宫小住时总让春秋相仿的孙子孙女一同作伴。厥后他进了国子学蒙学,同楼家的双胞胎与几个同窗干系近了些,太后也经常把楼家兄弟也接进宫里一同玩耍。有太后殷切叮嘱,楼尚书也对宁衡心有不忍,是以两家人经常走动,楼家兄弟能够说是长信侯府里的常客。
也不知他这副高傲的模样是为哪般,朱定北闻言倒是非常感兴趣,他已经好久没有跑马。
上一世,这个被长辈策画着要娶十几房妻妾的长信侯也据他所知无妻无子,也不知他身后……朱定北收住笑,趁楼安宁兄弟不重视,几碗荷花蜜就这么进了他的嘴。等兄弟俩反应过来无不哇哇大呼,和朱定北拼了个你死我活。
宁衡瞪了他一眼,歇了歇就拉他们起来消食。他拉着朱定北走在前头,双胞胎兄弟俩走在背面,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谈笑。
朱定北这还是第一次传闻,“难怪你老瞧医书。”又问,“这些草药你都认得?”
楼安宁边笑边喘道:“长信侯爷,哈哈,你如果这么想做长生的连襟,可得盼着我们月貌mm,哈哈,求求元帅大人,哈哈哈。”
第八章
走了一起,朱定北奇道:“你家里这不是花就是草的,比女人家的内室都齐活。”
他口中的齐三少是讲学黄品书院里最胖的一个,传闻全洛京的福分属他身上最多,可没少让人讽刺。
朱定北一笑,出了马车也不消人扶,直接跳下来,对宁衡道:“楼二少说你府里藏着个御厨,明天可要让我大饱口福啦。”
“长生我可跟你说,长信侯府是我们洛京官邸里最大的一处,有三个我们家那么大。如果算上府外的属地,没准都比皇宫大了。这府邸前面是个大校场,从这里到桃仙山都是长信侯府的地盘。啊,前面另有一个马场呢,我前次看你们侯府都没有这么大的地盘。”
朱定北捏着花生子砸了砸狂笑不止的兄弟俩,转头一看长信侯爷的脸上神采非常纠结,他顿悟:这是忍笑忍得狠了。
这可了不得,可贵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宁衡苦着一张脸,朱定北想起甚么,拍拍他的脸道:“你如果等上一等,也不是没戏,哈哈。”
哼了一声,他又睨眼看朱定北和宁衡,“哦~我晓得了。”他拖长声音,凑过来垫着脚攀在宁衡肩膀上,苦口婆心道:“你是把我们当本身人随便凌辱,把长生当作了客人才这么客气是不是?哎呀,你如许多伤我们长生兄的心啊。”
楼安宁哼声道:“长生你可真爱占阿衡便宜,长信侯爷的出诊费你倒是付得起。”
公然人未见声先到:“我就晓得朱小侯爷你必定忍不住到长信侯府的马场来跑马,这等功德竟然不叫上我,你们太不敷义气了!”
楼安宁挠了挠腮,脸上一红,看朱少帅一脸高义,不由满脸心虚。楼安康长叹一声:“这么蠢的人竟然和我一母同胞,不幸可叹呐。”
正说道:“我们平常吃的那些小食干果都是宁大叔做的。这对他就是小菜一碟,更不消说那些大菜,要不是宁衡在这侯府孤苦伶仃,太后娘娘早就把这尊宝挖到宫里去了。”马车停了下来,楼安宁第一个翻开帘子出去,叫道:“哎呀,长信侯爷亲身来迎,真是客气客气。”
“阿弟!”楼安康警告,楼安宁打了个嘴漂,拍了拍本身的嘴巴,小声道:“我说实话嘛。”见兄长要揍他,笑嘻嘻地拉着朱定北就往府里跑。
两人干笑,连道不敢。
总算吃上最惦记的荷花蜜,楼安宁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吃完又给本身添上一碗,说道:“阿衡你这里甚么都好,就是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