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手脚敏捷地换了一杯新茶递给灵珑,却将那少了杯盖的杯子摔在地上,嘴里啐道,“砸烂你个下做东西。好好的丫环不当,偏疼学那起子狐媚手腕。被人撞破轻易之事不晓得叩首赔罪,竟还敢大言不惭地经验嫡蜜斯。旁的府里我是不知,丞相府的端方便是打将出去卖给人牙子,蝉儿女人觉得如何?不如我们找福管家说说理可好?”
灵珑和冰儿面面相觑。她们竟向来不知,日日跟在灵紫凝身边的冰脸丫环,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冰儿点点头,非常谨慎地清算着桌上的物件,恐怕弄出一点儿动静。
只是道贺归道贺,怎的一回府便跟mm跟前儿的丫环搞在了一起。
灵珑将袖管挽起,倒也顾不得甚么淑女气质,一手提着食篮,一手拽着冰儿,便筹办飞身跃起。
“听话,这犄角旮旯的处所,哪个会来?再说,来了便又如何,另有人敢惹本少吗?”
“唔,别,少爷,别闹,恰是赏花赏景的时候,万一有人来了……”
“吆,谁惹我的美人活力了,这花儿既不喜好扔了也罢,赶明儿少爷帮你淘换别的。”
等一应事件终究清算安妥,冰儿那面若桃花的小脸上却也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蝉儿慵懒地靠在灵华非怀里,双手环胸道,“可不是。也不知那里来的下做东西,做了偷听贼不说,竟还不晓得叩首赔罪,这如果在将军府,哼,少将军还不直接砍断手脚扔出去。”
灵珑叹口气,她对灵华非天然是无关无感,只是可惜了杨先生的诗句,竟被个文墨不通的好色之徒做了如许的解读。
灵珑立时明白,这男人不是旁人,竟是府里独一的少爷,灵华非。
只一眼,灵珑便从内心起了讨厌,端起茶水渐渐地喝着。
灵珑暗笑,扯了扯冰儿的袖管,复指了指一侧的回廊,想趁着这一男一女忙着亲热之时,找个机遇遁逃而去。
可她冷眼看了眼蝉儿,她的头顶上亦戴着那么一簇,显见着也是捡着美的遴选的,她立时感觉那花不美了,起码没有她影象中那么美了。
“啊!”
灵珑跳了跳眼皮,她只道孟之郎整日拿把破扇子装模作样,却不料,孟之郎的俊朗实在配得上那把折扇,起码还是是温文尔雅的俏公子模样,而面前这位,啧啧,她实在不想评价。
蝉儿痛得直冒盗汗,却反应敏捷地将嘴里的杯盖拿了出来,趁便吐出一口血水。
冰儿咽了咽口水,朝着梅洛苑的方向比了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