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儿见灵珑如此懂事,不由展颜而笑,“娘亲本筹算在你入宫之前带你来祈福请愿,保佑你在宫中统统顺利,何如本日赶得不巧。不过,珑儿说得对,‘心诚则灵’,娘亲日日诵经,实在不必纠结于此。”
小沙弥再次合十施礼道,“施主请自便。只是天气渐晚,山路恐怕不好走,不如夫人在此稍等,小僧替夫人取盏油灯可好?”
她本要打趣几句,却见古灵儿望着门扉禁闭的院落,难掩失落之色。
灵珑见古灵儿凡事皆为她劳累,心内打动之余,又忍不住想让娘亲高兴。
阿琛听了灵珑的打趣,只略微抬了抬眼皮,嘟嘟囔囔说了句“凶暴丫头”,弃了世人便朝后山而去。
灵珑的话少时便应验了。娘俩说谈笑笑下山,公然在半山腰处,与气喘吁吁的翠浓等人不期而遇。
灵珑将小手放下,倒是一个跃起跳到了古灵儿身上,双手揽着她的脖颈,故作当真道,“看珑儿的脸呀,下巴饱满,鼻梁高挺,柳叶弯眉,色色都是大富大贵之相,娘亲您就放心吧,珑儿的福泽深厚的很呢!”
古灵儿将右手执在胸前,浅笑回礼道,“小师父有礼。小妇人带了家眷祈福上香,不知是否另有院落可居?”
古灵儿点头,“是,倘若你阿琛娘舅御车,或许能在入夜之前赶回相府去,也未可知。”
------题外话------
灵珑转头看去,却见一冰蓝色眸光、蓝铁色锦袍的男人从山顶的方向飞身而下,身轻如燕,姿容姣美,明显背光而来,却忎是风华刺眼。
灵珑咽了咽口水,扯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我跟娘舅闹着玩呢,娘舅大人大量,不会跟珑儿计算的吧?”
古灵儿浅笑点头,惯常来寺庙,阿琛老是此般叮咛,她风俗了,便也不觉其他。
懂灵珑的灵巧懂事,懂灵珑的体贴暖心。
灵珑现在想起,倒似仍有些气血上涌、胸闷气短,只得晃着古灵儿的胳膊告饶道,“娘请,珑儿不过是逗娘舅高兴,若娘舅见怪,您必然得护着珑儿。”
古灵儿看着小沙弥满脸愧色,只得点头浅笑道,“有劳小师父了。既如此,小妇人便他日再来。”
她转了转眼睛,捧着自个儿椭圆形的小脸来到古灵儿面前道,“娘亲,您看?”
这小沙弥约莫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却板着张稚气未脱的脸。
灵珑八岁那年,曾被介修倒挂在树上两个时候。当时候,她奸刁贪玩,将介修再三叮咛要庇护好的何首乌当柴火烧了。介修大发雷霆,便将她吊在树上以示惩戒,那滋味,啧啧,头晕目炫不说,另有种血液倒流的恶心感。
古灵儿携了灵珑的小手来到阿琛面前道,“阿琛,此乃佛家净地,不宜鼓噪,你便带着仆人们留在此处可好?”
灵珑见古灵儿终究笑了,“哧溜”一下便滑了下来,抱着她的胳膊道,“娘亲,我们下山吧。翠浓姐姐她们估计还在半山腰,我们走得快些,她们便能少走些路。”
古灵儿看着灵珑卖乖,不由笑眯了眼睛。她托了托灵珑的小屁股,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在怀中,抵着她的额头道,“为娘晓得!为娘都懂!”
说完,便脚步慌乱地返回了院落,竟将出门的本意也混忘了。
灵珑哑然发笑,小小年纪便要超脱尘凡,到底难为了。
假期过完了,亲们有没有假期综合征,不想起床不想做事,连用饭都懒得动,小巫也很懒,但是小巫还要码字,妞们,送个香吻鼓励下呗?
灵珑见阿琛局促不安地逃窜,“哧哧”地笑倒在古灵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