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们齐齐打了个暗斗,一起小跑着返回了上书房,却见原该低头读书的左大人,帮手持戒尺、横眉冷对地等在书案旁。
墨连玦拍了鼓掌上的灰尘,叹口气道,“梅世子若不想取便罢了。可惜受了这会子罪,竟是白白受了。”
灵珑不知墨世钧所想,倒是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表哥,这体例绝对管用。”
梅行文涓滴发觉不到孟之郎的调侃,竟是梗着脖子辩白道,“不成能。那人非常用力,打得本世子喉咙疼痛,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如果让本世子抓到那贼人,定要将他移交宗人府法办去。”
墨世钧说完,抽暇朝墨连玦挤了挤眼睛,很有几分幸灾乐祸。
梅行文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抠抓着喉咙,那模样非常风趣。
孟之郎虽如此想着,对着诸位少爷却皱眉道,“诸位,本日之事各位皆在场,是梅世子对峙要将那玛瑙取出来,我与靖王爷、世子爷才不得已挺身而出。不料,竟然出了些许不测,亏损了梅世子的身子。小弟对此番成果深表遗憾,若今后镇国公府究查起来……”
阿武将梅行文扔到镇国公府,朝着那金光闪闪的铜漆木门狠踹了几脚,闪身便掩到了梨花高墙外。
旁人听了孟之郎的话,看着梅行文的眼神不免带着讽刺。
太子轻哼一声,扯了扯嘴角,摔了衣袖,绝尘而去。
灵珑暗想,惹了墨连玦倒也罢了,他性子古怪,指不定那里就触发了他的坏脾气,一点就爆炸。可若连墨世钧如许温润的性子,也被招惹得动起手来,显见此人是多么的可爱。
墨连玦微眯双眼,皱着眉头道,“梅世子,你本日怕是身子有些虚损,要不,过几日?”
左大人名叫左功明,乃豪门举子出身,因善文墨好研讨,殿试结束便被分到了翰林院做侍郎。侍郎这个官职不算太小,若好好运营,将来混实在缺美差倒是也便宜。只可惜他不善寒暄,常日里除了览书阅文外,便是归整翰林院大大小小的档案册本。顶头上峰嫌他木讷,寻了个懒惰懒惰的由头,一纸诉状递到了御前。
“你,你给我坐归去!”
墨世钧看灵珑含混呆愣的模样,不觉莞尔,“梅世子不谨慎将旁的东西咽进了肚子里,这不,我和九哥帮他取东西呢!”
他用衣袖摸了摸脸上的脏乱,挺起胸膛道,“靖王爷,世子爷,您二人本日助我,行文感激不尽。东西既取来了,尝尝看也无妨。行文豁出这条小命,也定要将这贼人找出来。”
梅行文愣了半晌,公然挺了挺腰杆道,“但是表哥,有人欺负我,我第一日上书房读书,有你和姑妈在,竟然另有人敢欺负我。你必然要替我做主,我要将那小贼找出来鞭挞一百零八鞭,不然,难消本世子心头的肝火。我竟不信赖,在这皇宫里,另有姑妈做不了主的事儿。”
灵珑悄悄松了口气,揽着路嫣然的手臂甜甜地应道。
路嫣然脆生生地讲着,顿了顿道,“不过,左大人也有个风俗,被门生们诟病好久。那便是他一旦发明新书卷,不翻到最后一页毫不干休,偶然候竟是听任门生们自在出入上书房。但是多数时候,他总能在最后一刻觉悟过来。那些奸刁拆台的门生们,便会被他惩戒得很惨很惨。”
少时,阿武满脸不甘心肠落在了地上,却迟迟不肯靠近梅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