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非皱眉轻斥道,“娘亲,不成如此贬低大姐姐,就算大姐姐毕生不嫁,非儿也不会让她受委曲的。”
绯浓讷讷地点头,对着杨玉燕磕了三个响头,还满嘴皆是戴德之语。
绯浓惊奇,端了杯茶水递给杨玉燕道,“夫人,富朱紫家讲究端方,大蜜斯未出嫁,如何能轮到给二蜜斯说亲呢?没得乱了长幼有序的伦理才是。”
绯浓本被灵华非欺负得晕了畴昔,醒来后发明灵华非不在房内,便知他是去了杨玉燕那边。她倒也并不惶恐,也不擦洗,只细细揉了揉酸疼的腰身,哧哧地笑了,蝉儿和木枝算甚么,她要做便要做这头一房妾室,即便将来这二人进了少爷的门,也必得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姐姐。
灵华非冷静点头,持续道,“娘亲,大姐姐喜好庆亲王世子闹得人尽皆知,若庆亲王府有此意向,早该上门提亲了,可这风声嚷嚷了好久,庆亲王府没有动静,也把旁的媒人吓跑了。娘亲,您想,日日惦记取嫁入庆亲王府的女人,哪个媒人敢揽如许的谋生,到时候说和不成,反倒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绯浓见室内物件砸得差未几了,可杨玉燕的火气仿佛还是没宣泄完,忙将怀里的丝绢帕子递给她,还知心肠拿了把剪刀过来。
灵华非急慌慌地排闼而去,见了面前这道风景,刹时心馋眼热地咽了咽口水,他七手八脚地脱了衣裳,朝着绯浓扑了上去。
杨玉燕想着灵华非的孟浪,绯浓怕是被那臭小子给欺负了。她叹口气,本想叫个小丫头梳洗睡下,那小丫环却屈膝施礼道,“夫人,少爷来了。”
灵华非挑眉,一把将绯浓按在身下,伏在她的背上道,“绯浓,你这般为少爷着想,少爷必得嘉奖你,你放心,梅洛苑少爷会去的,只是去之前,你必得让少爷我舒坦够了才好。”
灵华非有些恹恹的,他当日就不该回禀父亲要常住丞相府的,这会子懊悔,却不得不从长计议。
灵华非饮了些酒水便躺在床上发楞,揣摩着明日该提个甚么启事回到将军府才好,外祖母对他刻薄,舅母又不大管束他,他常日里天然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绯浓谨慎翼翼地踱步畴昔,壮着胆量从杨玉燕手里将剪刀夺了过来,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您何必这般,老爷和那古灵儿到底没见着面,再说,这很多年的隔阂,岂是说消减便消减的,您自该放宽解才是。”
灵华非将绯浓揽进怀里揉着捏着,“绯浓,乖,让少爷再疼一会儿,你归去就说少爷睡下了,明日再去便好。”
灵华非挑眉,端起茶水轻啜一口道,“娘亲,大姐姐比我年长,按说她的婚事轮不到做弟弟的颁发定见,可她是非儿独一的姐姐,非儿不免跟着焦急。”
灵华非见绯浓醒着,更添了几分兴趣,扯着她的小手便放到了身子上,两人相濡以沫,你侬我侬,临时不提。
“好人”,绯浓娇羞地骂道,却主动转太小脸吻上了灵华非的唇角,灵华非得了性子,痴缠着绯浓的小舌吻得难舍难分……
绯浓顿了顿,悄悄地红了小脸,她本也是那蜂儿蝶儿,这会子竟也不好否定了,只得一门心机替杨玉燕舒活着筋骨。
杨玉燕叹口气,“平常人家定是不会,可你别忘了,灵珑是嫡蜜斯,没得让庶出姐姐拦着她嫁人的到底,何况大蜜斯过年便十六岁了,成了老女人,即便没有灵珑的启事,还能嫁到甚么好人家。”
绯浓面若桃花地娇喘着,见灵华非看着他满眼秋色,立时便羞臊得躲进了他的怀里,一双玉臂却紧紧揽着他的脖子。
杨玉燕被绯浓捧上了天涯,这整夜的滋扰倒似减轻了很多,她施恩地挥挥手,绯浓赶紧屈膝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