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见她逗趣,凑过脑袋与她笑闹,好笑着笑着,却不由凝了些许面色。她将香囊从苏艳洛手里夺过来,放到鼻尖细细辩白,少时朝着柳诗韵沉声道,“柳姐姐,这香囊你戴了多久了?”
太子鲜明起家,邪狞地笑笑,“路太傅不必如此,是非曲直,太傅府知,本殿也知。”
晌午,太傅府的年酒终究开席了。
路嫣然狠狠咬牙,却不得不朝着灵珑屈膝施礼道,“mm说那里话,mm乃是相府嫡女,天然喝得。何况姐姐举了这会子,mm权当为了姐姐的脸面,到底也要饮了这酒才好。”
柳诗涵焦心道,“灵珑,这香囊如何?你为何这般问?”
梅菲儿捏了捏灵珑的小脸笑道,“无碍的,太傅府丫环这么多,就是路嫣然想找人算账,怕也不会记得是哪一个了。”
灵珑笑笑,拍了拍柳诗涵的肩膀道,“啧啧,常日里总惊骇本蜜斯抢了你的大姐姐,这会子见你焦急,唔,本蜜斯这内心真真是对劲了。”
灵珑见柳诗韵平静如常,便知她心中有了主张,只含笑着端了茶水止住了话题,苏艳洛脸上多了份如有所思的温馨。
苏艳洛眼巴巴地看着那香囊,舔着脸子道,“柳姐姐,你快拿给mm瞅瞅呗,赶明儿mm让人仿着做一个。”
灵珑笑道,“那便承路姐姐吉言了。”
柳诗韵和顺地笑笑,从腰间解了那香囊递给苏艳洛,灵珑便也凑着脑袋去看。
路嫣然疼得皱眉,眼泪顺着蜜腮缓缓滑落,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出声。
与玫瑰园一墙之隔的处所便是松竹园。
路太傅与路侍郎对视一眼,看着太子如此安闲,不由地皱眉。
柳诗韵依靠地靠着梅菲儿的身子,朝着灵珑笑道,“诗涵走了,小丫头且说说看吧。”
灵珑双手交叠身前,端着温婉的笑容,朝着路嫣然屈膝垂眸道,“路姐姐。”
梅菲儿未曾言语,只倾身将柳诗韵揽进怀里,亦如平常般悄悄拍打着她的背脊。
苏艳洛见柳诗韵腰间挂着一枚淡粉色的香囊,不由欣喜道,“柳姐姐,你这香囊真都雅。”
那香囊比妆点楼里的还要精美,且这般浅亮的淡粉挂在身上,于夏季里到底增加了多少色彩。
路夫人将路嫣然揽在怀里,怒瞪太子道,“太子殿下,您莫要因为身份高贵便随便糟蹋人。然儿是太傅府嫡孙女,是端庄的大师蜜斯,这会子被殿下欺负了,竟还到处保护着太子的申明,您莫要想着将脏水扣在然儿头上。”
灵珑,你毕竟是比不过我的,你再也比不过我了。
太子用力咬了咬下唇,趁着那半晌的内息之力,将路嫣然一脚踹开,大跨几步便到了门边。
柳诗韵揽着灵珑笑笑,朝着柳诗涵叮咛道,“诗涵,姐姐的手炉冷了,你与姐姐重新取一个可好?”
太子不动神采地靠在墙边,看着那女子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楚,俄然间露齿一笑道,“路嫣然,倒是本殿下藐视了你。”
太傅府不愧是太傅府,古色古香不说,府内的途径竟满是红色石砖雕镂而成。那莹白的石砖被家将洗涮的纤尘不染,在日光下闪着灼灼的白光。
那婢女吓得当即跪在地上,抽泣道,“蜜斯,奴婢不是用心的,您饶了奴婢此次吧。”
太子瞧着路嫣然那般妖娆地搔首弄姿,看着她缓缓褪下了肚兜、褪下了里裤,哑着嗓子问道,“路嫣然,你可想好了?不悔怨?”
那小厮小意地搀扶着太子,靠近太子耳边低语道,“太子殿下,您这般醉意,想来也没法与太傅扳谈,不若到暖意阁里歇上一刻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