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微垂眼眸,略微深思半晌,不由嘲笑道,“哦,这般靠近的表兄妹倒也不常见。”
灵珑握住柳诗韵的双手笑道,“本是一早便到了,只陪着娘亲与王妃姨娘说了会子话,这才担搁了。”
灵暄云一张一张翻看,虽皆是花草虫鱼等平常事件,画得却比她惯常见过的绣图还要出彩很多。她刹时笑逐颜开,抱着灵珑的肩膀冲动地说,“mm,这些画,但是赠送姐姐的?”
灵珑讶然,随口说道,“哦,本是承诺了要带两位堂姐去吃年酒的,不过因着是去太傅府,恐生是非,这才作罢。等他日换了别的府里,再聘请两位堂姐同去便是了。”
镇国公夫人仓猝摇手道,“无碍,姐姐一会子便回”,说罢,竟似身后有人追逐似的,急慌慌地跳上了马车。
马车上鲜明是镇国公府的标记,庆亲王妃和古灵儿对视一眼,少不得打起几分精力应对。
灵珑虽如此说,可顾嬷嬷惯常睿智,这话里怕要传达些甚么。她想着灵暄若虽看着不循分,到底另有嫡姐看着,便临时歇了心机,跟着冰儿用膳去了。
灵暄云温婉地笑道,“mm色色考虑全面,再再是不能贫乏的。”
灵珑徐行靠近庆亲王妃身边,调皮嘟嘴道,“王妃姨娘,快过年了,珑儿这便来替姨娘清算小金库了,姨娘可筹办好了?”
庆亲王妃勾唇轻讽,睨了眼灵紫凝道了声“起吧”,旁的话语却只字未提。
灵暄云忙不迭地点头道,“mm,你可真真帮了云姐姐大忙了。”
庆亲王府请年酒这一日,古灵儿带着灵珑与灵暄云姐妹早早出门。待行至大门口时,却见灵紫凝盛装华服倚靠在影墙处张望,见她们行来,兴冲冲地跑到近前,朝着古灵儿屈膝施礼道,“娘亲,但是要带着mm们去吃年酒吗?凝儿在此等待多时,不若我们现在便解缆吧?”
古灵儿勾唇含笑道,“镇国公夫人过谦了。”
镇国公夫人讶然道,“爬树摘灯笼?与世子吗?”
灵珑故作不知,目睹阿琛朝她们看来,忙引着灵暄云姐妹上了马车。
镇国公夫人点头,朝着古灵儿身后张望道,“mm,如何没见灵珑丫头呢?那丫头讨人喜好,皇后娘娘对她的确是没口儿的夸奖,mm啊,你有福了。”
灵珑想起上书房内那倚老卖老的须眉白叟,悠悠地叹了口气。世人皆道自个儿聪明,却不知聪明久了便轻易妄自负大的事理。
柳诗韵见灵珑过来,忙起家相迎道,“mm来了,如何这迟早才来?细心梅姐姐输了棋局找你算账。”
庆亲王妃舒朗地笑笑,捏了捏灵珑的小脸道,“打你个小财迷。姨娘的小金库倒向来充盈,怕只怕你个小妮子眼拙看不上眼,赶明儿将姨娘赠的头面金饰尽数换了银子去。哼,姨娘再不会拣着可情意的物件给你了,没得华侈了姨娘的心力。”
灵珑惊奇,挑眉问道,“莫非太子还能与太傅府翻脸不成?”
柳诗涵点头浅笑,带着灵珑往火炉边靠了靠。
镇国公夫人忙将古灵儿搀扶起来,拍着她的手腕道,“丞相夫人也在啊。啧啧,瞧瞧mm这般身材,竟同年青时候普通窈窕,姐姐到底是恋慕不来的。”
灵暄云笑笑,挽着灵珑的手腕道,“花圃子倒是逛了一逛,只姐姐乃粗鄙之人,到底学不来高雅之事。”
灵珑抬眼看着那冰蓝色的深凝,俄然间柔嫩了心神。她眨眼轻笑,灵巧地趴进墨连玦的胸膛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庆亲王妃拍了拍古灵儿的肩膀笑道,“mm当姐姐说大话不成?姐姐是真真喜好灵珑这丫头。若钧儿有本领,姐姐和王爷天然乐见其成。可不拘珑儿将来跟了谁,只我们这姐妹之情,世钧与珑儿的兄妹之情,再再是不能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