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冷声道:“如何,哼,只能好生将养着,只莫要挨着碰到,以免减轻伤势,养上半月不足,便也大好了。倒也罢了,这百花楼头一份的恩客憩息在家,连花街柳巷也消停些,倒是可贵有这般积年的功德。”
梅行武听得刑部逼供几个字,心中微动,见梅行文扭扭捏捏地出来,少不得凝眉体贴道:“大哥,刑部的人惯常阴损,你何故与他们结下梁子呢?”
灵珑敛裙后退,悄悄推开房门出来。那粉衣丫环却嘟嘴不满道,“公主,您一早赶来问候,这丞相夫人好大的架子啊。”
长公主的驸马名叫闵世勋,曾在先皇寿宴上见太长公主献舞,而后便一见倾慕。长公主并不喜好闵世勋,天然直截了本地回绝了先皇的发起。何如闵世勋的祖父是掌管五十万兵马的帅将之才,非常心疼独一的嫡孙闵世勋,便以五十万兵马的兵符为聘礼,迫使先皇下旨赐婚。婚后,闵世勋对长公主百般疼万般爱,长公主却总爱摆着冷脸子。闵世勋开初还能温言软语的哄着,光阴长了便失了耐烦。干脆在一个雨夜里,趁着酒劲儿耍了性子,厥后便有了闵佳乐。
刘同点头,接了那银票一看,竟是五千两,他豪气地挥手,领着步队浩浩大荡地走了。唔,这大年下的,要不是世子爷说百花楼出了事儿,他也懒怠跑这一趟的,好歹有些银子,权当给弟兄们加些年资了。
古灵儿点头轻笑道,“阮姐姐休要恋慕,mm此次带她出府,倒也是头一次吃得,这丫头不过是由着性子来,平常在府里,倒没见她做过的。”
梅行文昨儿底子没进百花楼的门槛,只红菱被翻了外卖的牌子。红菱少不得要将事情细细说道,只隐去了自个儿下了蒙汗药的一环,只说梅行文喝酒饮多了,她倒也未曾奉侍便回了百花楼。
红菱返来的时候时候尚早,当时打趣梅行文不可事的女人们且有很多,两厢作证下,百花楼倒完整与这事儿没了干系。而那留下银两买了红菱外出的纸条,只歪歪扭扭的写着“服侍梅世子睡下”,旁的线索便再也没有了。
灶房的食材并不丰富,灵珑却带着翠竹做出了御膳黄豆、芝麻卷、辣白菜煮,并一锅香浓的粳米粥。虽皆是非常炊常的吃食,长公主却吃得非常得性。
长公主捡了个石凳坐下,望着门扉点头轻笑道,“紫竹,本公主与丞相夫人是旧识,她只要情愿来见见本公主,等上会子倒也并无毛病的。”
长公主这话说的含蓄,古灵儿和灵珑却刹时懂了,不快意怕难以描述,倒显得有些惨痛了。
长公主摇点头,“不过是为了躲清净罢了”。闵世勋和闵佳乐以长公主的名义向各府各院发帖书,定的咏梅宴便是大年初二这日。长公主自以为不过是个名头,既拦不住,干脆便由着他们折腾去了。只她自个儿不耐烦应对,干脆带着紫竹来了大悲寺。
太子对这番查探天然不对劲,索性命人盯紧了刑部,凡是有蛛丝马迹定要在第一时候上报。
镇国公活力归活力,可梅行文此番出事,却不能解除有人暗害国公府的怀疑,干脆拿着牌子,朝刑部而去。一来要查一查刑部可有那般身量小的行走,二来便要求一些秘制的药膏返来,到底要让梅行文过得舒坦些。毕竟不是捡拾来的孩子,镇国公虽日日骂梅行文是小牲口,心疼倒是假不了的。
长公主将粳米粥喝完,接过紫竹递来的丝帕擦拭唇角,忍不住朝着古灵儿赞叹道,“mm,珑儿这般无能,令姐姐好生恋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