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懒怠理睬那小宫女,却朝着徐行行来的女子微微屈膝道,“灵珑见过梅朱紫。”
灵珑不情不肯地将梅朱紫送到门口,但见桌案上放着那半匹玫红色的料子,顿时感觉刺眼睛,嘟嘴叮咛道,“冰儿姐姐,给本蜜斯扔出去,本蜜斯偏疼清平淡淡地度日,干她何事。赶明儿宫里再搭戏台子,倒要推举梅朱紫下台变脸谱去,啧啧,这般无能的朱紫,真真是少见。”
乾帝愉悦地挑了挑眉毛,挥手将康汉留在门外,掀了衣摆直奔卧房而去。
灵珑听梅朱紫开口姐姐,杜口mm,顿时有些犯含混。这中午还嚷嚷着要治她的罪,这会子竟巴不得成了亲姐妹似的。
乾帝挑眉问道,“是谁如此不长眼睛,胆敢轻贱朕的媚儿?”
冰儿和翠浓皆挥手表示无碍,灵珑见时候不早了,忙回卧房歇晌去了,午后是策论课,左夫子虽向来不苟谈笑,灵珑却从他的讲课入耳出了无趣,少不得非常正视起来。
小宫女唬了一跳,严峻地扯着梅朱紫的衣袖道,“主子,细心隔墙有耳。”
梅朱紫早已除却外衫,只余粉红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那微微晕红的小脸,却刚好对着外侧,很有几分妖娆魅惑的意味。
乾帝挽着帘子远远看着,这般柔滑老练的身子等着他去临幸,若说不心痒,必定是哄人的。
冰儿嗤笑出声道,“蜜斯,变脸谱倒是常见,只奴婢看着她年纪那般小,却红口白牙地说着皇上疼宠她的话,奴婢当时都听愣了,倒没见过这般直白的朱紫。”
梅朱紫狠狠地盯着小宫女,那小宫女立时便怯懦地噤了声。
乾帝朗声而笑,顺手将梅朱紫的发簪抽掉,赏识着墨发飞瀑的美景道,“朕不是来了嘛。得了心疼病,找太医便是,不必等着朕来,朕又不会诊病。”
梅朱紫点头垂眸道,“显见mm可儿心疼啊,不若姐姐,除了皇上顾恤,竟是没依没靠的。”
那宫女见灵珑不睬不睬,干脆将手里的荷包子一甩,一起小跑着截住了灵珑的来路,鼻尖轻嗤道,“哼,胆量倒是不小,见了梅朱紫不可礼倒罢了,还敢假装没闻声。你,给我跪下!”
梅朱紫立时慌了,赶紧扯着乾帝的手臂道,“皇上,那画媚儿不要也罢,您分袂开媚儿。”
灵珑轻笑出声道,“有劳梅朱紫替灵珑摘拣了吧。皇上求画需十万两,皇后娘娘求画需五万两,就连妆点楼上门讨要画作,也皆是三万两一张。灵珑忙得脱不开身,且不敢占着那空名头瞎忙活。多谢梅朱紫替灵珑解忧,灵珑辞职”,说罢,带着冰儿和翠浓微微屈膝,洁净利落地回身拜别。
小宫女不敢回声,且快步挽着梅朱紫奔忘忧宫而去。
梅朱紫将乾帝的反应色色支出眼里,干脆咬了咬下唇,直接顺着乾帝的身子滑进了棉被里。
那小宫女但见灵珑自称臣女,顿觉讲错,却强撑着抵赖道,“你是哪个府里的臣女?皇宫大内竟敢不穿宫装?”
且说灵珑得了小仓鼠传返来的动静,内心虽有些震惊,却又感觉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师伯,竟然是介岚师伯。可介岚师伯缘何会成为乾帝的佟妃呢?
乾帝疲累地伸了伸臂弯,干脆丢下奏章,带着康汉朝忘忧宫而去。待入了忘忧宫的殿门,便见四周的窗帘皆被垂放下来,只余暖炉的微光暖暖的照着。
小宫女高低打量灵珑,非常不屑道,“天然是同你说话。这般的寒酸样儿也敢冲撞我们朱紫,喏,现在跪下叩首还来得及,若惹得朱紫活力了,细心你们的脑袋。”
梅朱紫不过是自怜自艾,好叫灵珑假借安抚之名夸奖她受宠,可灵珑与冰儿、翠浓皆是未出阁的女人家,莫说不想安抚她,就算想,那些男男女女的话到底也没法说出口,干脆皆沉默下来,安温馨静地品茶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