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暄若惊吓地大呼,朝着来人拳打脚踢,那人一时不察,倒被灵暄若推倒在地上。
灵暄若听镇国公夫人这番推让,揽着被子便坐起家来,抽抽泣噎道,“倒叫夫人晓得晓得,暄若见紫凝姐姐跌倒在门前,不过是靠近查探姐姐的伤势,却被梅世子扯进了房内。夫人莫恼火,暄若虽不是大户高门出身,伯父和伯娘却没少教诲,过会子便归去,定不会胡乱赖上国公府的。”
灵紫凝呆愣愣地问,“碍我如何?那我呢?你清楚是要娶我的?”
灵暄若被镇国公夫人留下,杨玉燕不得不带着灵紫凝入府。可镇国公夫人一门心机在灵暄若身上,连个带路的丫环也未曾叮咛,倒叫杨玉燕好一通难堪,灵紫凝也忍不住羞红了小脸。娘俩你推我搡,谁也不肯打头阵,最后竟是手挽动手跨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古灵儿顿时发笑,数着佛珠悠然道,“无碍,干脆本日也谈不成,撵出去倒更清净些。”
“嗯”,灵暄若羞红着小脸答允,却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丢进梅行文怀里,这才踩着方凳上了马车。
梅行文傲然轻嗤道,“娘亲且瞧好吧,这般多的女人都拜倒在儿子身下,何况一个黄毛丫头。”
母子二人志在必得,只等古灵儿到府,好歹提一提求娶灵珑的话把子,何如到府之人不是古灵儿,却换成了杨玉燕。
灵紫凝未曾复苏,灵暄若倒对灵紫凝图谋之事起了猎奇心机,干脆壮着胆量推开了门扉,下一刻却被人拖进了房内。
这赏花宴虽名为赏花,各府各院却惯常用来男女相看。相看中了,次日便可派媒人登门;即便相看不中,也权当出来散心,倒并无毛病。以是,凡是赏花宴,除了宴席以外,便未曾设置男宾女客之限。
古灵儿嗤笑道,“真真是积年的笑话,自家姐妹出事,不揣摩着想体例,倒竟往自家人身上捅刀子。紫凝,你与若儿并不是择二其一的,梅世子要求娶谁,不是本夫人偏帮来的。”
梅行文正欲辩白,却见镇国公夫人带着杨玉燕急慌慌地进门,“文儿,武儿说你身子不适,快给娘亲……”
梅行文邪狞地笑笑,一扯一拽间,翻身便将灵暄若压在了身下,胡乱在灵暄若身子上闻嗅着,嘴里竟是下贱话,“宝贝,心肝,爷会让你欢愉的,乖,给爷摸摸……”
镇国公夫人眉间轻瞟,但见翠绿色衣裙的灵暄若俏生生地站着,不由面前一亮道,“堂蜜斯生得极好,可读了书?可学了管家之事?”
福嬷嬷答允出去,半晌工夫便折返了返来,皱眉回禀道,“夫人,杨姨娘得了动静,直接端了门房的洗脚水,将那官媒撵了出去,您看?”
福嬷嬷见古灵儿容色平和,便知古灵儿和灵翰霆定然为灵暄若拿定了主张,干脆谈笑晏晏地退了出去。
古灵儿品着茶水微微点头道,“嬷嬷,去请老爷到前厅去。”
镇国公夫人戳着梅行文的眉心责怪道,“打你个小色鬼。那丫头在上书房,哪个若你这般躲懒在家的。”
马车缓缓驶离镇国公府,梅行文将帕子凑到鼻端细细闻嗅,顿时畅快地笑开了。
灵暄若垂眸去打量,不是旁人,恰是灵紫凝寻了好久的梅行文,这会子正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镇国公夫人见不得梅行文那般纨绔样儿,直接将帕子夺了过来,可细心打量那针脚,竟比妆点楼的不差多少,顿时眉眼轻笑道,“文儿啊文儿,娘亲惯常骂你饥不择食,这会子倒择了个贤能淑德的,嗯,为娘替你求娶来,你定要好好过日子。”
灵紫凝和灵暄若赶快上前施礼道,“见过镇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