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正在眯着眼睛享用,回眸之际,那小宫女却不见了踪迹。
墨连辞直接将酒水灌入口里,点头晃脑道,“表弟,一日饮是不错,却不如长亭侯府这台大戏,哈哈哈哈,好戏,好戏啊……”
墨连璎嘴里嚼着点心,含含混糊道,“柳姐姐,你若真白不返来,五哥还认得你吗?”
墨连玦鼻尖轻哼,双腿愤然踢蹬着马腹,骑着骏马扬长而去,只那高低垂起的灰尘却将墨连辞呛得难受,忍不住狠狠地瞪着墨连玦的背影。
亥时三刻,墨连玦将灵珑送到梅兰阁,这才到中正门等待圣驾。却不知,有只小尾巴却悄悄地跟在身后,不近不远地躲在了城楼上。
灵珑跪直身子,用力扯了扯墨连玦的发丝怒道,“哼,霸道,本蜜斯还要绝了你的铁观音呢。”
灵珑摇点头,但见墨连玦刹时变了神采,赶紧拉扯着他的俊脸道,“传闻那茶非常贵重,送给娘亲喝可好?”
墨连玦暗道一声傻瓜,那小脑袋却俄然缩了归去。
灵珑看着墨连玦忍痛割爱般的断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边笑边在榻上胡乱踢蹬着双腿。
“是,父皇”,世人躬身答允,太子却出列垂眸道,“父皇,统统筹办伏贴,是否能够解缆了?”
这意义是,他也普通想她吗?
墨连辞骑马靠近,挑眉问道,“老九,你们在看甚么?”
柳诗韵拧了拧灵珑的小脸,非常羞恼地说,“臭丫头,且莫让姐姐逮着弊端了,不然,姐姐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墨连玦等人齐齐躬身施礼,乾帝非常愉悦地云手说,“都平身吧。本是出宫玩耍,倒莫要如宫中这般拘束才是。”
灵珑微微凝眉,立时顿住脚步,却从树后的暗影处踏出一名笑意盈盈的男人,恰是杏黄色衣袍的太子。
灵珑笑嘻嘻地扑进柳诗韵怀里,扬着小脸道,“柳姐姐,珑儿是替你欢畅嘛。”
灵珑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有些失落,踢了踢厚厚的城墙,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岂知肩膀却被人悄悄地拍了拍,“嗳,表妹,这里不是铜雀街,若不是表哥将守城兵士支开,你早被长剑刺成马蜂窝了。”
灵珑抗议地捶打着墨连玦的脊背,墨连玦翻身便将灵珑压在身下,长悠长久地吻着。很多日子没法相见,他要将拜别时的分量赔偿返来。
墨连辞好酒,好赌,好怨天尤人,就是欠好学。唐县水利出事儿那会儿,他不知听取了谁的建议,竟然跑到乾帝面前自请监察水利兴建之事。乾帝用“混闹”两个字便打发了他,隔日却派了孟之郎跟着李兰山到差,这会子竟还因为督办有力得了夸奖。
柳诗韵顿时羞红了脸嗫嚅道,“公主,你……”
灵珑心内暗笑,却用心眨巴着眼睛难堪开口道,“但是玦哥哥,珑儿喜好喝那茶,又香又甜,无穷回甘,嘶,真真是极好喝的。”
墨连玦本随便地将下巴抵在灵珑肩头,抬眼间看到茶烟袅袅,不由沉声冷斥道,“臭丫头,那寒翠茶,本王不准你喝。”
灵珑闷闷地瘪嘴,待直起家子张望时,早已失了墨连玦的影子。
灵珑略微沉吟半晌,勾唇含笑道,“连画,我倒感觉不安设总比胡乱安设得好。若然苏姐姐将来有了好姻缘,想必皇上和皇后也不会难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