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挽着冰儿的手腕下了马车,便有一名身披法衣的和尚佛手躬身道,“阿弥陀佛,但是灵珑施主?”
可等来等去,墨连玦始终不肯上来。灵珑干脆拎着裙角旋身落下,一脚便踹开了书房的门,便见墨连玦双手撑着下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灵珑挠了挠头发,从怀里取出那木钗娇羞道,“我怕弄丢,舍不得戴。”
灵珑微微凝眉,不及多想,马车便奔驰在宽广的官道上,落日西下之时,便赶到了大悲寺。
灵珑欢乐地点头,却下认识地将木钗插得更紧了些。
灵珑顿觉闷堵,小手往身后一背,鼓胀着小脸瞪着墨连玦。
若皇上俄然折返,她有没有掌控满身而退呢?
墨连玦吻住灵珑的话语,缓缓点头道,“珑儿,你便是你,不管你在做甚么。”
康汉忙跪伏叩首道,“皇上息怒,是康汉办事不力。”
灵珑心道正合我意,面上却非常诧然道,“皇上,臣女斤两不敷,恐难以担此重担。”
康汉躬身凝眉道,“回皇上,只找到一处溪谷和竹屋。听四周的猎户说,是一个落魄墨客带着一个少女居住,至于那墨客是何人,竟无人见过。”
灵珑想着想着便有些后怕,干脆抱紧墨连玦的腰身深深闻嗅着,仿佛只要那墨香之气才气安抚她的心悸,“墨连玦,我下次定会更谨慎些。”
灵珑刹时展颜欢笑,吃力地拍着墨连玦的肩膀道,“哼哼,本蜜斯才没那么吝啬,不过是同你玩闹罢了。”
乾帝笑容微敛,沉声开口道,“可朕已允了礼梵大师,便该如何?”
墨连玦轻柔地抚摩着灵珑的背脊,轻声叮嘱道,“珑儿,下次再要查探,只需将那吊坠挂在窗外,自会有暗卫帮你去办。”
灵珑跟着康汉来到乾清宫,便被直接带进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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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屈膝施礼道,“大师有礼,小女子恰是灵珑。”
灵珑咬紧唇瓣,叩伏于隧道,“皇上,臣女小小年纪便能绘制佛龛,实属汲引。何如上书房课业沉重,臣女绘制一尊便破钞十个日夜,那罗汉统共十八尊,灵珑哪怕彻夜达旦,怕也难以赶在斋月到临前完成。”
“墨客?”乾帝点头斥责道,“一个落魄墨客便能教出如许的女弟子,便是你信赖,朕都不会信。”
“有劳公公,且容我略作修整便来。”灵珑敛眉点头,裙据微动地返回了梅兰阁,从枕头下摸出那短笛塞入袖中,回身出来时,却见康汉仍然侯在门前。
康汉躬身施礼道,“见过灵珑蜜斯,皇上命蜜斯去乾清宫一趟。”
乾帝轻笑点头,朝着灵珑虚扶道,“既如此,朕便依你。且去吧,有何贫乏,奉告康总管便是。”
康汉含笑躬身道,“皇上说的极是。礼梵主持若不是喜好极了那佛龛,定不会舍弃脸面向皇上借人的。”
康汉躬身答允,灵珑便在翠浓和冰儿的搀扶下踏上了马车,却从车帘里看着那非常矮小的康总管侯在中正门,竟模糊摇着拂尘指向了西南边向。
墨连玦刹时软了心神,将木钗插入灵珑发间,轻笑出声道,“无碍,若丢了,我还帮你雕。”
灵珑伸长脖子瞅了一眼,扯着墨连玦的衣袖开口道,“墨连玦,你为何会来乾清宫?”
灵珑文雅起家,垂首扣问道,“不知皇上宣召臣女,所为何事?”
乾帝正在批阅奏章,右手边摆着的,仍然是那本观象书。
灵珑悄悄打量着康汉,见他虽客气疏离,面上却不见愠色,不由悄悄松了口气。她将帕子绕在指尖,本觉得会一起沉寂,行至半途时,康汉却俄然快行半步,凑至她身侧,轻声开口道,“皇上酉时三刻会去梅朱紫处,余下时候几近全在乾清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