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清楚想好好安抚灵珑,可不知如何却感觉好笑,忍不住将灵珑压进怀里低低地笑着。灵珑捶打着墨连玦的胸膛泄愤,墨连玦却将她的小手捧到唇边亲了亲,随即揽着她的腰身急掠而起,半晌间便降落在湖心小岛上。
墨连玦凝眉担忧道,“珑儿,可毁伤身子?”
墨连玦略微严厉地点头,墨世钧却点头打趣道,“表妹指的是祥妃娘娘生前之物,还是滋补膳养的汤膳呢?”
灵珑悄悄闭起眼睛,揽着墨连玦的脖颈回吻,清楚只是唇瓣间的撕磨安抚,却仿佛比那般豪情之吻更令人动心。
墨连玦为灵珑擦拭着泪痕,捧着她的小脸点头道,“可累了?若再清癯下去,便要丑得不能入眼了。”
灵珑悄悄咬唇,旋身落在屋顶上,与墨连玦看着同一个方向,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回宫已有六日,整日困顿在阵法中,倒未曾想过要去靖王府。冰儿曾言语摸索,觉得她与墨连玦闹了别扭,还规劝她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还说墨连玦于她已是诸多包涵。她只能发笑点头,她和墨连玦未曾见面,那里会闹甚么别扭,只是越体味阵法之事,内心的冲突越激烈罢了。
灵珑张着嘴巴抽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愣了愣,控告地瞪了眼墨连玦,干脆哭得更加畅快淋漓了。
灵珑略微沉吟半晌,对着那双冰蓝色的瞳眸却说不出谎话来,只得垂眸低喃道,“去见师父了。墨连玦,我师父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将师父的行迹奉告你父皇?”
灵珑沉浸此中,墨连玦却停了下来,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珑儿,可晓得我母妃的事儿?”
灵珑诧然抬眸道,“听颜鹤说,你母妃是和亲公主,在你十岁生今后便消逝不见了。”
墨连玦嫌少见灵珑这般泫然欲泣的荏弱模样,既心动又心疼,不由捧起灵珑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墨世钧点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表哥不若你殷实,倒要那申明何为,干脆有九哥在,倒不会完善了你的炊事去。”
彻夜有月光,湖波泛动,微风清扬,湖心小岛闪现一片可贵的唯美气象。
墨连玦屏息侯在屋檐下,目睹时候渐渐流逝,灵珑却未曾醒来,不由神采冷寒地握紧了拳头。
灵珑与介修切磋阵法修习心得,直至二更天时方返回皇宫,却在梅兰阁的屋顶上瞥见一袭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竟是墨连玦。
灵珑不及多想,但见墨连玦满脸哀戚,不由主动投进他怀里,抚摩着他的墨发轻声道,“墨连玦,让我帮你吧,起码找到祥妃娘娘的居住之所。如果能够,便送祥妃娘娘归乡吧。”
灵珑听着墨连玦话语里的肉痛,眼泪一下子便滑了下来。如果能够,她何尝情愿摸索,何尝情愿将心机用在墨连玦身上,但是如何办,阵法下是隐世家属的人,操控阵法的人现在倒是他的父皇,她惊骇与乾帝对峙的那一日,不是惊骇乾帝,而是惊骇墨连玦。那是心疼她的父亲,现在却成了隐世家属的仇敌。她不晓得墨连玦如何决定,只怕不管如何决定,到头来毕竟是心结难明。
灵珑遵循约定时候来到了靖王府,但见除了墨连玦外,墨世钧同颜松、颜鹤皆侯在了天井里,不由轻挑眉梢道,“墨连玦,可筹办好了?”
灵珑羞恼地捶打着墨连玦,那些个儿委曲却俄然消逝不见了。
灵珑暗道介修是个大魔头,哧溜一下滑下树杈,本欲好好抱负一番,介修却递过来一包苏荷糕过来,灵珑顿时偃旗息鼓,抱着苏荷糕跟着介修入阁房而去。
石案上摆放着祥妃生前之物,灵珑捡了个玉簪攥进手里,朝着墨连玦微微点头后,提起纵跃便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