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和墨世钧对视一眼,扯着孟之郎便分开了金銮殿。四海通成了皇商,进驻京都商圈指日可待,至于以何种体例进驻,到底要好好商讨才是。
自打得了太子的准予,路生无事时,便见天混在路嫣然处。府里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太子这端庄夫君尚且容得下,倒没有旁人说话的余地。
梅朱紫调侃地抹了抹嘴角,折返之时,却见乾帝大喇喇地躺在榻上,盯着双腿之间。
梅朱紫忙将巴掌改成抚触,责怪地戳着乾帝的额头道,“皇上,您来如何不说一声呢,灶上有汤膳,媚儿这便叮咛人去温一温。”
乾帝满脸阴寒,环顾四周后,捡了个棍子便朝着佟妃挥去,“贱人,叫你不知好歹,叫你张狂。”
路太傅躬身拥戴道,“是,太子殿下。下官定然不让四海通在京都落脚。”
朝臣们看着天子的背影面面相觑,刚上朝便退朝,皇上真是更加无行无状了。
武城郡的水患准期而至,虽淹没了些许良田,到底没无形成职员伤亡。四海通开仓放粮,布施百姓。一方面得了百姓们的恋慕,另一方面,倒也招揽了很多精干的劳力。自此,四海通的申明清脆的鼓吹,连李兰山都不得不上门拜访,只可惜,除了掌柜,没人见过四海通的幕后老板。
路嫣然闻声快意的娇脆声,刹时直起了身子。
佟妃轻笑道,“师伯好得很,倒是你这丫头,倒莫要见天躲懒的好。你师父一把年纪了,再不结婚,只怕找不到好女人咯。”
佟妃勾唇调侃道,“皇上夜间睡得可安枕,那些被糟蹋的女子可曾来找你索命?唔,臣妾混忘了,皇上夜间夙来不敢睡,啧啧,到底还是惊骇了。”
路嫣然喝着汤膳,懒洋洋地抚摩着肚腹,她费经心机不能得,偏这偷男人的野种来得轻易。
太子拍着路太傅的肩膀感喟道,“太傅,你我本是师徒,倒不必这般多礼。嫣儿克日神思倦怠,侍郎夫人若得空,可到太子府看上一看。”
“奴婢如定见过侧妃娘娘,见过侍郎夫人。”
路嫣然微红眼眶,朝着侍郎夫人伸手道,“娘亲,您倒是终究想起女儿来了。”
佟妃看着乾帝癫狂,赏识着乾帝的惊骇,又谛视着乾帝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仿佛看着个耍泼耍赖的孩子。
隐世家属安宁在夕照崖,虽百废待兴,族众的心境却极其安宁。
路嫣然调侃地勾唇,朝着谭侧妃冷声道,“谭侧妃且去吧,倒要感谢你将本宫的娘亲请来。”
佟妃邪狞勾唇道,“墨苍玄,你老了,不顶用了。你想糟蹋谁,自去便是。怕只怕你这根刷了绿漆的老黄瓜,面子烂了,里子也烂了,嘶,看一眼都恶心。”
梅朱紫将汤膳端给乾帝,取了一包熏香丢进了香炉,可她咬唇游移半晌,便将另一包熏香也丢了出来。
太子侧重咬了咬“神思倦怠”几个字,且那俊朗的脸上难掩喜气。
灵珑将那赤羽老鹰打发走了,翻出窗棂朝着冷宫的方向飞去。堪堪飞过两个屋檐,便忍不住颦眉凝神,冷宫里有人。
梅朱紫不动神采地靠近榻边,轻声细语道,“皇上,该喝汤了。”
乾帝沉甜睡去,梅朱紫轻啐一口,待宫女捧了热水出去,便亲身拧了帕子替乾帝擦洗身子,待看到某处时,却忍不住放声大笑,终究,再不消服侍这老牲口了。
康汉悄悄靠近乾帝,“皇上,皇上,太子等您的唆使呢。”
乾帝爆喝道,“贱人,给朕闭嘴。朕再问你一次,那女子是谁?”
侍郎夫人朝着谭侧妃告罪,挽着路嫣然的小手坐到床榻旁,“傻孩子,娘亲便只要你一个女儿,那里会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