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儿将苏艳洛安设在榻上,勾唇含笑道,“苏mm婉约了很多,可见端方没有白学。来,苏荷糕,且多吃两块吧。”
灵珑将方如烟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柳诗涵和梅菲儿。柳诗涵少不得冷嘲热讽,梅菲儿却掩唇轻笑道,“满京都的闺秀,除了闵佳乐郡主,便属方如烟选夫婿选的闹腾。听舅母讲,前阵子长公主府和永安侯府皆盯上了秋试的举子,偏巧还相中了同一人。那举子两边都不敢获咎,只说家里打小定了娃娃亲,第二日便将远方表妹抬进了门。”
三个丫头正议论着,翠浓进屋禀告说苏艳洛进宫来了。
梅朱紫忘不了乾帝捂着下巴的惊骇样儿,但是她不但没笑话乾帝,却暗里找人替乾帝制作假髯毛。只这假髯毛的皮质,她特地指出要貉子皮。貉子皮光滑亲肤,只出汗受热时骚味实足。乾帝不敢多戴,除了非上朝不成,便整日待在乾清宫里,倒真真是玩物丧志,晚节不保了。
庆亲王妃先是一惊后是一愕,可想着苏艳洛不扭捏不算计的性子,真是打心眼里喜好,干脆第二日便过府拜访,喜得苏夫人眉开眼笑。两位长辈相谈甚欢,午后便将苏艳洛接回了府,美其名曰筹办嫁奁,可苏艳洛却有大半时候被庆亲王妃留在王府,那疼得宠得,倒比亲闺女还要过分。
灵珑奸刁地眨眼,苏艳洛却鼻尖轻哼,脚步轻巧地跟着宫女拜别。
梅朱紫莲步轻移,一把便将乾帝的胡子拽了下来,“喏,皇上,您来追逐臣妾,若追上了,这胡子便给你,若追不上,那皇上本日便不准出去了。”
苏艳洛穿戴一袭淡紫色的窄身长裙进屋,灵珑忙抱着她的柳腰磨蹭几下,嘟嘴不满道,“只是婚配便不能出门,若然嫁了人,岂不是除了宴会,均不得见了。”
灵珑赶紧告饶,蹭着苏艳洛的胳膊调笑道,“苏姐姐,我的好嫂嫂,都是一家人,何必与表妹计算呢。”
苏艳洛见墨世钧如此,倒松了口气,干脆挥着小手叮嘱道,“唔,不心悦也无碍。干脆本日才下了圣旨,世子自去处皇上请旨退婚,本蜜斯并无毛病。”说罢,扯着灵珑回身便走。
苏艳洛回身,挑眉轻笑道,“世子爷不必介怀。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从不过分期望姻缘之事。而况就算你出类拔萃,若不对我好,统统便皆是徒然。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本蜜斯没心机去强扭,这便告别了。”
灵珑听得直咋舌,“闵佳乐倒罢了,本就是一点就着的性子。可方如烟那般夺目的人,嘶,倒真真是纳罕了。”
没错,乾帝脱阳后,有些处所的毛发便开端脱落。开初只是腋窝、腿心等处,直至有一日起床,竟连髯毛也脱掉洁净了。
灵珑忙欢乐叮咛道,“快,请苏姐姐出去。好久未见苏姐姐了。”
那小宫女靠近,公然屈膝回禀道,“灵珑蜜斯,世子爷叮咛,若然没旁的事情,便让奴婢带着苏蜜斯去西角门。”
“祈福?”皇后顿觉莫名其妙,本无死伤,何来祈福之说。她雍容地挥手道,“自去筹办,皇上那边,本宫去说。”
康汉躬身进门,不刻便折返返来,垂眸回禀道,“娘娘,皇上请您出来。”
灵珑惊诧,挑眉问道,“这选婿之事自来不该是暗里里约谈吗?”
墨世钧哭笑不得,挤眉弄眼地向灵珑乞助。
灵珑见苏艳洛娇羞,用心哀叹道,“外甥女公然比不得儿媳妇儿。昔日里,约莫半月不足姨娘便会遣了人来看我,可有了苏姐姐,倒将灵珑混忘了。”
皇后鼻尖轻哼,拖着拽地长裙进屋,微微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