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仿佛瞥见了曙光,忙不迭地点头承诺道,“是。你若取了心头血,朕立即册立玦儿为太子,加封祥妃为祥贵妃,位同副后。”
墨连玦瞪了灵珑一眼,灵珑顿脚,墨连玦侧身不睬。灵珑抬脚踹去,墨连玦直接抓住她的腿脚,揽着她的腰肢便飞出了郊野。
灵珑撇嘴不满道,“胡说,清楚都雅得紧。你看看这眉毛,这眼睛,真真乃天下绝色也。”
墨连玦微微点头,灵珑兀自开口道,“皇上想要我的心头血,若我承诺,他便以皇位作为互换。”
墨连玦轻哼,抱着灵珑又是一阵狂吻,灵珑捶打着墨连玦抗议,墨连玦恶声恶气道,“男人的物件,不准私藏。”
灵珑悠然叹了口气,祥妃死亡,墨连玦一向恨着乾帝。可毕竟是父子,岂能不哀思。她莫名地回视乾清宫,她不是舍不得心头血,而是乾帝现在已是油尽灯枯之势,挽救不了了。
灵珑看着墨连玦杀气腾腾,故作不解道,“墨连玦,你为何毁了,我还没看清楚那首小诗呢。”
墨连玦朝灵珑伸出大掌,灵珑娇俏点头,双手平举,笑意盈盈地凝睇墨连玦。墨连玦莞尔一笑,跨下台阶双臂一扯,灵珑便顺势地落入墨连玦怀里挑眉轻笑道,“夫君,可要回府?”
灵珑怜悯地看着乾帝轻叹,“服从了便如何,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现在却利用这般下作卑鄙的手腕。恕臣女直言,即便真的持续些光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嗯!”墨连玦轻声答允,揽着灵珑的肩头跨出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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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轻嗤道,“君子之争,各凭本领。父皇真是……”
墨连玦将灵珑抵在树干上猖獗地吻着,“臭丫头,你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乾帝苦楚地大笑,康汉忙大声扣问道,“皇上,您如何了,皇上?”
小宫女点头道,“奴婢不知。那嬷嬷给了奴婢一根金簪,说将这丝帕送给王妃,王妃定然别的有赏,奴婢就……”
乾帝先是一凛,接着便咧嘴奸笑道,“没有失魂香,另有丞相府;没有丞相府,另有夕照崖。朕,总能想到体例让你服从。”
墨连玦凝眉,灵珑亲善地云手道,“起吧。你是哪个宫里的?但是有事?
灵珑瞟了眼滚落地上的软枕,发笑调侃道,“皇上若不怕引发苍玄暴动,不怕引发邦国觊觎,自去张扬便是。臣女倒感觉,隐世家属遭受重创,若然能获得各方权势的招揽,无疑是崛起的大好机会。”
灵珑蹭了蹭墨连玦的胸膛,二人相视一笑,正欲联袂分开,一个浅粉色开襟小袄的宫女屈膝施礼道,“奴婢见过靖王爷,见过王妃。”
灵珑缓缓收敛了笑容,咬牙沉声道,“皇上错了,不是加封,是追封。祥妃娘娘苦撑了三日,未曾说上一言半句,便去了。不过臣女想,即便祥妃娘娘尚在人家,她也不会奇怪那劳什子的贵妃之位。十几年的囚禁,日日吃药丸,日日取心头血,她甘愿死,也不会再想瞥见皇上。”
树叶随风轻摆,收回沙沙的声响。
灵珑豁然起家,带着俾睨天下的傲气,“强取?凭那失魂香吗?”她轻甩水袖,虚空一抓,供奉台上的香烛刹时燃烧,接着便碎成粉末,簌簌落在铜镜之上。
乾帝将软枕扔向灵珑,虎着脸子爆喝道,“开口。朕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灵珑,朕与你筹议,你若不从,别怪朕心狠手辣。若世人晓得灵相一门与隐世家属有连累,丞相府只怕再无安宁日子。”
小宫女怯生生地咬唇道,“回王妃,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方才有位嬷嬷叮咛奴婢将这个交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