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凝眉道,“五哥,不要莽撞。”
灵珑直皱眉头,敛裙将楚芊芊搀扶起来,“楚姐姐,可有毛病?”
敦亲王缩了缩肩膀,忍痛拔动手上的扇贝,“哼,好男不跟女斗。”随即,甩着肥胖的身子坐下。
庆亲王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含笑云手道,“坐吧,本日,皇叔的确有事要宣布。”
这声“啊”字拉得悠长,立时便有很多亲王拥戴起来。
庆亲王含笑云手道,“皇姐,您本是皇家人,何来讨嫌之说。”
乾清宫刹时沉寂,苏艳洛暗骂“绝望”,灵珑则将视野投向了墨连玦,只听“啪”一声,墨连玦捏碎了酒杯,阴鸷地盯着墨连晔,“本日是皇叔寿辰,七哥竟如此等不得?”
灵珑将象牙筷子拿在手间扭转,世人忆起她当初便是用筷子射穿了番禹国二皇子的女婢,不由齐齐噤了声。他们不过是来应援,搭上自个儿的手腕,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艳洛朝着灵珑竖起了大拇指,“珑儿,你真棒。”
楚芊芊忙取出丝帕替七贝勒擦拭,可那是烫伤,如此一擦,倒弄破了皮,更是钻心的疼。
墨连渊悻悻回座,墨连晔对劲失色道,“公然粗鄙不堪,呸,力大无脑,有个屁用。”
墨连玦率先举起酒杯,“皇叔,老七敬您一杯,这些光阴,皇叔劳累了。”
“够了!”庆亲王妃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几上,瞟着墨连晔冷凝道,“既不得消停,便都来讲说清楚。老七,选在你皇叔寿辰摊牌,你腻歪谁呢?”
墨连渊率先起家道,“皇叔,老五是粗人,不太会发言。可固然晓得为君者正其身、养其民、严其军的事理。老七未上过疆场,未理过朝政,除了喝酒寻欢,便没有旁的申明。他若想为君,臣麾下十五万雄师,毫不从命。”
“你放屁!”庆亲王妃怒骂道,“老东西,先皇继位时,你便是唯恐天下稳定的搅屎棍,现在又想将脏水往王爷身上泼。本王妃把话挑了然,莫说我家王爷没有那般心机,就是真有那般心机,也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墨连漓、墨连渊纷繁举杯拥戴,“皇叔,多谢您。”
然酒过三巡,墨连晔端着酒杯拱手道,“皇叔,彻夜没有外人,晔儿想晓得,这皇位,您究竟想传给谁?”
楚芊芊含泪点头,目光闪躲地看了灵珑一眼,从角门逃到了偏殿。
七贝勒踢脚踹倒楚芊芊,嘴里叫骂道,“贱人,你会不会擦,滚,换个懂事儿的来。”
宫女拿着湿帕子替墨连晔敷脸,墨连晔哼哼嗨嗨地叫着,旁人皆掩着唇角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