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沉痛道,“师伯,没人欠你的。从夕照崖出谷,是您志愿的;违背家属誓词,是您当受的。现在乾帝已死,您受了天罚之苦,因果自该告终,您何必抓着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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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躬身拱手道,“皇叔,老九绝望,自罚三杯。”说罢,端起酒壶灌起酒来。
介岚责怪道,“你这孩子,如何没大没小的。我想做甚么,你会不晓得?我想要这皇位,要这江山,墨苍玄欠我的,他死了,债还在,谁也不能禁止我。”
萧山单膝跪地,“王爷,幸不辱命。”
“如何回事,如何会如许?”墨连晔骇然,抬脚踢着身边的死士,“混蛋,给朕起来,滚起来。”
灵珑莞尔一笑,面向高台时,却又规复了淡然,“师伯,师叔伯们悔不当初,现在练练功,下下棋,岂不比谋算这天下要来得畅然。”
“好咧!”萧山愉悦回声,墨连晔吓得直今后躲,“不,别,皇叔救我啊,皇叔。”
庆亲王发笑,“找这般的借口贪酒,若醉了,休要混赖皇叔。”
“开口!”介岚爆喝制止道,“灵珑,你起首是隐世家属族长,其次才是靖王妃。现在胳膊肘朝外拐,但是忘了血魂阵中的师叔伯们。”
灵珑扭转手腕,短笛立时被收进了衣袖内。灌注了内息之力的引眠曲,岂是那般轻易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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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凝眉,微微挥动衣袖,皇后立时软倒在地上。崔嬷嬷从墙角蹿了出来,抱起皇后逃出了殿去。
殿门被一阵疾风吹开,碰撞在墙上收回一声巨响,柳诗韵等人皆有些瑟瑟,灵珑却下认识地攥紧了袖中的短笛。
墨连玦悄悄点头,“可安设妥了?”
萧山上手点了墨连晔的哑穴,像拎小鸡仔一样,提着墨连晔的领子跨出了殿外。
墨连玦指了指墨连晔,“将这碍眼的东西弄出去,依打算行事。”
世人抬眼去看,恰是血染铠甲的萧山。
墨连玦调侃勾唇,“七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欢畅得太早了。”
介岚翻转手腕,玉玺不见了,却多了一颗跳动的心脏。介岚旁若无人地丢入口里嚼着,吓得女人们惊叫连连。
殿门处传来了脚步声,却见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捧着凤冠和凤印径直入内,身后跟动手捧玉玺的康汉。
墨连晔朝着身后阴鸷地挥手,“去,将他们都抓起来,死活非论。”
世人只见一截黑影绕着梁柱扭转,灵珑却清楚瞧见了那近乎透明的手脚,下一瞬,那凤冠竟悬在空中,跟着那黑影飘到了高殿。
厮杀之声垂垂弱了下来,墨连晔笑得癫狂,“朕终究胜利了,朕终究成为天下之主了,哈哈哈哈……”
“你,你们……”墨连晔伶仃无援,拔腿便跑,堪堪握住门扉,却被人一脚踹了返来。
康汉目光闪躲,不敢与灵珑对视。
灵珑怜悯地点头轻叹,“师伯,您这是何必呢?突围军是你的人,路太傅也是你的人,你为了这一天,可真是好策划啊!”
灵珑见介岚冥顽不灵,轻眯眼睑问道,“师伯,你的手脚如何变幻的?你是嫌天罚还不敷多吗?”
介岚冷哼道,“倒是有眼色。”
俘虏们都被绑了起来,萧山怕不铛铛,干脆灌了迷药,一层层摞在墙角,就算醒了也跑不了。
介岚轻视道,“珑儿,既感觉畅然,这天下大事,由师伯代为领受,有何不成?”
灵珑挥袖关门,回身看着悬坐高台的介岚,“你想做甚么?”
“哈哈哈,乖师侄,师伯这便出来了。”
介岚吃了墨连晔的心脏,那手脚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