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预感席上要喝酒,来之前就吃体味酒丸,现在也没有推让,和白逸喝下了这一杯酒。
那人领着他们过了一门洞便不再往前走,另有一聪明丫环领着他们去花厅。
林碧聆听了白逸的话面色羞红,虽只是回绝花勉建的一番说辞,但提起婚事心中还是害臊,微微垂眸,只盯着盘子上的缠枝纹,轻嗯一声算是答复。
看着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入,不一会就将大圆桌摆了个满满铛铛,又有丫环给三人倒上酒。
林碧凝知他没有甚么企图,遂放下防备,与之扳谈起来。
花勉建买卖做得红红火火,但子嗣却艰巨。他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早夭,二儿子聪慧,竟只剩一个女儿是安康的。
花勉建笑着号召俩人见礼,让丫环带简平和陶易去隔壁配房用饭,待世人分主次落座后,叮咛丫环们把好菜美酒摆上。
倒酒的丫环站在花勉建那边,白逸在桌下伸手握住林碧凝软乎乎的手,在她掌心悄悄捏一下,笑着道:“嗯,女方那边催得急。”
本来花家是瓷欣驰名的富商,百年前从卖香材起家,后因开香铺堆集下产业,现在名下的财产触及方方面面,甚么酒楼、绣庄、米铺了,只如果能赢利的,必定有花家的一份。
最后,林碧凝和白逸筹办分开瓷欣时,花勉建还亲身来船埠送行,并送了林碧凝几本花家收藏的香方的手抄本。
“上都好啊,天子脚下,繁华似锦。”花勉建状似偶然地摸索道,“我观沈小公子辨香非常短长,那日同老五说的在香盒上刻暗记的体例也很好用,莫不是家中也是与香打交道?”
听到“半子”二字,林碧凝惊得差点丢掉手中筷子,也没重视他说的是“招半子”,仓猝忙道:“花爷,这恕……”
花勉建举起酒杯朝他们道:“这一杯酒,谢两位公子那日脱手互助。”
说着,他又扯着嘴角笑起来:“唉,不说绝望的。来来来,两位吃菜,吃菜。”
花勉建朝白逸笑道:“都说长兄如父,沈至公子想必也很乐定见到弟弟有个好的出息,沈至公子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