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回绝的话脱口而出,她操心机请来的教养嬷嬷可不是为了林碧凝。赵氏见林温良看向本身的眼神有异,又忙解释道,“本就是为了让雯丫头改改性子,以是找的嬷嬷为人比较峻厉,凝丫头自小体弱怕是受不住。”
赵氏听完后笑道:“他们的要求对我们家而言确切不成题目,两个都不错,只是雯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只怕还是要于嬷嬷如许的性子才气镇的住。我早晨就跟老爷提,明天你就去于嬷嬷家把事情定下来,免得被别家捷足先登。”
赵氏看到后让侍书给她搬了张小杌子:“日头渐大,你赶过来也辛苦,坐下回话吧。”
侍棋答道:“万妈妈说已经看好两位嬷嬷,要不要找她来问问?”
“是,太太。”万妈妈应道。
赵氏见她说的教养嬷嬷来头都不小,便含蓄地说:“你说的这两个是不错,只是你也晓得我们家虽有些家底,到底比不得那些公侯贵勋簪缨世家,只怕这两位……”
听到他这么说,赵氏眼中刹时噙满泪水,哽咽道:“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没有教好女儿。”说着越哭越悲伤,梨花带雨,身材也轻颤起来。
早晨星空万里,沉寂无风,模糊有几道纤细的虫鸣声传入耳中,林温良穿了件藏青绸布中衣,悄悄推开桃木窗扉,昂首眺望,月光如水,一弯弦月高悬夜幕当中。月仍旧,星如旧,月宫嫦娥今安在?
赵氏半眯着眼手托香腮歪靠在水红色织锦大迎枕上,侍棋正拿着美人锤替她敲着腿,想起前几日百马寺中求到的上上签她非常欣喜,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盼头了,转眼想到林碧雯心中又是一睹,懒懒地开口:“之前让万妈妈找教养嬷嬷的事如何样了?”
赵氏燃烧心中的妒火,暴露美好鲜艳的笑容,吃吃笑道:“人道月色诱人,公然不假,但是我打搅老爷同月宫仙子相见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对着玉轮拜了拜,口中直告罪。
林碧凝从落地起家子便比凡人娇弱,林温良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又如何舍得让如此峻厉的嬷嬷教她。他想了想道:“那你就为凝丫头重新找个脾气好脾气暖和的,总不好让人说你偏疼吧。”
赵氏娇笑着拉林温良坐在六螭捧寿纹玫瑰椅上,奉上一盏茶:“老爷尝尝这个茶如何?”
“是。”万妈妈身材直了直,“做教养嬷嬷的挺多,好些已经在其他府中了,剩下的我从当选了两个好的。这第一名是徐嬷嬷,本来是在宫里替娘娘们做绣活的,年纪大了眼睛不灵光刚被放出来。徐嬷嬷性子暖和比较好说话,就是还没在哪家做过教养嬷嬷,我想着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也就把她算上。第二位是于嬷嬷,教过礼部薛尚书家的两位蜜斯,那位大蜜斯嫁给了忠亲王的大儿子,在闺阁时就很有贤名。于嬷嬷提及来也是个不幸人,年纪轻简便死了丈夫,身边也没有一儿半女。人却最遵规守矩的,为丈夫守节至今,经她教诲的蜜斯没一个在这方面出过不对,就是脾气峻厉了些。”
约莫一盏茶过后,万妈妈便来了,立夏将至气候渐热,她一起快步赶来,胖乎乎的脸颊上冒了一层汗水,给赵氏施礼后用衣袖胡乱擦了下。
惟愿不负初心不负君!
“嗯,现在就叫她过来。”林温良派人来讲早晨要来听雨轩,赵氏想着早点肯定下人选明天便能够和林温良说。
林温良无法地点头:“你啊,还是这般爱打趣。”
林温良接过一看,已经去掉茶叶,茶色清澈,浅尝一口:“是莲子茶。”回味一下不是以往的苦味,又尝一口,问道,“是不是还放了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