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潺潺流水,林碧凝俄然有吟诗的打动,一手拿一根筷子,有节拍地击打杯盏碗碟,朗声吟诵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觉得佩……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林碧凝只自顾自吟诗,没有答复他。诵完《离骚》,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俄然凑到白逸面前,微微抬头,半眯着双眸看着白逸。
白逸走在前面,林碧凝跟在背面,脚步微微颤抖,走三步歇上一步。好几次白逸都想伸手去扶,林碧凝挥挥手不要人扶,他便只是放慢脚步等着她。上山路上,白逸怕她会摔下去,让她走在前面,本身跟在前面,伸着双手随时筹办接人。
“每年三月三我都会摘兰草的,本年的还没摘呢。你带我去摘兰草好不好?”
林碧凝见白逸傻呆呆地看着本身,伸手抚了抚头发,出声道:“云闲,你如何了?是不是我的头发乱了?”
一贯收敛矜持的林碧凝酒醉吟诗,别有一番萧洒不羁的味道,有道是酒不醉大家自醉,夙来包涵的白逸也有些微醺,固执白玉杯,一眼不差地谛视着林碧凝,喃喃道:“长儒,你所求为何?”
前人有诗云:“上山轻易下山难。”下山本就易出错,加上林碧凝一面走一面把玩手中的兰草,不谨慎脚下一滑就要跌下山去。幸亏白逸时候重视着她,行动敏捷地伸手将人往怀里一拉,林碧凝的鼻子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疼得她鼻子一酸眼泪刹时落下,凶巴巴地瞪他:“你干吗!”
“好。”白逸点点头,目光只落在林碧凝挺拔的鼻子上。这时一个穿戴鹅黄衣衫的丫环过来小声回禀几句,他挥手让丫环下去,对林碧凝道,“我在水畔设了酒菜,邻近中午,我们这就畴昔吧。”
“哦。”林碧凝想想确切是这么一回事,鼻子有些疼,左手腕被白逸握着,右手拿着兰草,没有多余的手揉鼻子,左手动了动,“你放开,我鼻子难受。”
白逸没有放开握着她手腕的右手,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行动轻柔地在林碧凝红红的鼻子上抚了抚,指尖所触的肌肤光滑细致,他和顺道:“如许好点没?”
林碧凝拿过酒壶为俩人添上酒,举起酒杯笑道:“云闲,这杯酒敬你,很欢畅能熟谙你如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