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回礼笑道:“不敢,只是你我仅昨日有过一面之缘,不知白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姓名?”
临江轩的院子里,林碧凝正在措置崖柏瘤,腊梅和丁香已经晒在架子上,现在要做的是将崖柏瘤外层腐朽的树皮剔除。
白勉驯良一笑,道:“返来拿点东西。你这是又要去那里?”
白逸从简平局里拿过崖柏瘤,笑着递给林碧凝,道:“这应当是林公子昨日落在万木山的崖柏瘤吧。”
昨日遗落的东西,莫非是别的一块崖柏瘤?林碧凝略一思虑,便道:“请他出去吧。”
白逸摇着折扇道:“之前在书中见过,也只是晓得个名字罢了。”然后让简平把筹办的礼品呈上来,歉然一笑,“昨日真是对不住,这是我特地让人筹办的伤药和……”
“爷让探听的林家是上都数一数二的制香大户,十一年前到上都落户,本籍珑宣城,至于举家北上的启事不详。家主叫林温良,和温先生是朋友,膝下有两女一子,其子林长儒于客岁四月正式开端学习制香。林长儒,十三岁,腰间常佩沉香千叶莲香牌,其在书院经常打抱不平,后在家中跟着一名严姓西席读书。”
白逸伸出一根苗条的手指摆布摆道:“不可。”然后萧洒地转成分开,留陶易一人在原地念念叨叨。
“胡说,爷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再说,我这长相那里吓人,明显是魁武有气势!”陶易不满地辩白道。
“是,爷。”简平后退一步,收起招式。
“并无大碍,白公子无需介怀。多谢你的礼品,也感谢你将崖柏瘤归还于我。”林碧凝让青妙接过礼盒,朴拙地感激。
白逸瞬时明白这件事不宜在院里说,便跟着对方来到东次间。
正说着,有一老妈子出去院里,朝她行了一礼道:“少爷,门外有位白公子求见。”
“走吧,恰好刚才没有打过瘾。”
“说来听听。”
林碧凝在打量白逸的时候,白逸也在打量着她。但见她穿了翠绿色流纹绸布披风,竹簪束发,脸颊被风吹的红红的,模样清逸漂亮,如何都不能设想对方脱手的模样。他率先笑道:“鄙人白云闲,不请自来,还请林公子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