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母亲,母亲慢走。”
萧天笑从被子中探出脑袋来:“几年不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
“好了。”甄大夫把金针全数取掉,放好最后一根金针忍不住咳嗽起来,甄儿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喂他吃下,半晌这咳嗽才消了下去。
甄儿表情不好,懒得答复,只瞪他一眼:“让开!把门守好别让人打搅我爹施针。”
等赵氏走后,林长儒翻开被子跳起来:“我要去沐浴,青妙你把被子给我换一条。”
萧天笑惭愧道:“默思兄你如何了?今次是我扳连你了。”
甄儿听她这么说话很不舒畅,见父亲看过来便没有出声。
甄默思缓过来,脸上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方才咳得那般短长的人不是他,摆手道:“并无大碍,不过是老弊端罢了。我用金针将四散在你满身的毒素聚到一处逼出体外,再让甄儿在为你施三次针便可将余毒清了。那些外伤看着吓人却无大碍,涂上药养上一个月也就好了。”说着让甄儿把伤药递给林长儒,“两天换一次便可。”
萧天笑看着甄儿略带感慨道:“这就是你的阿谁孩子吧?”
甄默思没说甚么只朝他点点头,等他们重新弄好后,问青妙要了纸笔写好药方才带着甄儿走出去。
侍琴忙拉了下她的衣袖,小声道:“少爷还等着他看病,太太万不成动气。”
林长儒脸上的脂粉因行动掉了些,赵氏见他神采确切好了些便没有反对:“那就先让这个大夫看着,不好我们再换。书院那边我会派人和夫子乞假,你好好养病,要吃甚么喝甚么尽管派人到听雨轩拿。院里另有事,我就先走了。”
林碧凝送走赵氏出去见到这一幕,又看到床上另有玄色的印记,心中不由迷惑那是甚么东西。
赵氏人前一贯的形象都是贤能温厚的,现在在林碧凝和林长儒面前也不想坏了形象,便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有些生硬道:“那就请大夫好都雅病细心看病,我们便不在此打搅大夫了。”说着一甩衣袖带头走了出去。
甄默思点头暗见晓得,也没多问,只对林长儒说:“你重新躺好吧。这病看好了也该出去了,免得有人思疑我医术不精。”
甄儿灵巧地喊了人,萧天笑望着她笑眯眯道:“眉眼和你娘很像。”说完见甄默思神采暗了下,认识到本身不该提起这些,便转了话头,“默思兄,本日多谢你了。因为一些启事我在林府的动静不能让人晓得,你就现本日是为这个小公子看病吧。”
屋里没有外人,林长儒将萧天笑扶出一些躺好,朝一向没出去的青妙叮咛道:“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太太他们出去。”
甄大夫见人都出去了,剩一个丫环没有走,看了眼她开口问道:“人呢?”
萧天笑语气无法:“旧时恩仇不提也罢。若不是这毒唯你能解,我也不想费事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