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神忖一会儿,鼓掌道:“要不还是像之前背《香典》一样,我和哥哥一起背,有人陪着你也能背得快些。”
林碧凝眨着眼笑道:“你原就不喜好学那些四书五经,现在不恰好趁了你的心。”
“我晓得了。”
侍书站起来靠近侍棋小声道:“在和二蜜斯置气呢。我嘴笨你去劝劝太太。”然后又对赵氏说,“我去给太太拿伤药。”
赵氏摇点头,长叹一声:“我是在想雯丫头。”
“嗯,我晓得了。”
林长儒性子聪明,影象力也不差,就是不耐古板有趣,每次背书老是心不甘情不肯。
“谁让你是我哥哥呢,你不费事我还能费事谁去。”林碧凝想起早上的事,问道,“上午哥哥从祠堂出来,我瞧你神采不太好,这是为何?”
正时侍棋掀帘出去,惊奇地问道:“太太的手如何了?”
林碧凝忙拉着他,赔罪道:“好了,是我不好,那你究竟如何了?”
“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你晓得我最讨厌背书的,真是想想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林长儒敲敲脑袋作头疼状。
“我的好太太,你这是何必!”侍书拉过赵氏手悄悄吹着,手腕处被镯子划到,隆起一道红印。
“那是功德啊,别人想进千叶阁还进不去呢。哥哥倒是不知惜福。”千叶阁是林家储藏香材和制香的处所,除了林温良和专门制香的小厮闲人都不让进。连林碧凝都没去过,听他这么说不由心生神驰。“香材大多也是药材,不知其性胡乱搭配,不但不能阐扬其原有的功效,恐怕还会损人安康。”
天气昏沉,落梅院都亮起了烛火,林碧凝才比及林长儒。看他神采恹恹,林碧凝体贴肠问道:“哥哥这是如何了?”
“有的。”
“那到没有。”
侍棋回道:“林总管叮咛过那些陪侍的人不能别传,我花了些时候才问到,是早上少爷敬香时香灭了。好端端的,香如何会灭掉?太太你说这是不是怪事。”
侍棋发起道:“我倒有个主张,只怕太太舍不得。”
午后,赵氏懒懒倚坐在猩红撒花大迎枕上,眉头微皱,眼睛半眯半睁。
“我莫非常日教诲她还不敷吗?就是个傻的跟在我身边也该学会了。”赵氏一掌拍在炕上,手上的金镯子“砰”的一声响,“可她倒好,只会跟人争强耍狠,偏如许还敌不过人。”
“现现在上都的大户人家好多都会就教养嬷嬷教诲府中的蜜斯,太太何不为蜜斯也请一个。只是嬷嬷峻厉,只怕蜜斯吃不得苦。”
她内心经常忐忑,看来得找个时候去庙里拜拜,向佛祖祈愿一番方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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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是我多心了。”林长儒想了又想,感觉mm的话很有事理。
一提年纪,赵氏就想到林碧凝,也没见她比林碧雯大多少,却样样比她强。这让她如何甘心!
“那香有没有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