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蓝衣少年见白逸不喜人靠得太近,便挑和他隔了个空位的坐位坐下,当然必定比扶柳离白逸更近。他唇角弯成一个标致的弧度,给白逸和本身满上酒,举起杯子朝白逸笑道:“公子,这杯酒临风敬您。相逢便是有缘,为我们有缘了解干杯。”
“公子,扶柳给您斟酒。”此中一个绿衣少年走到白逸身边,一面笑着说,一面挨着白逸就要坐下。
这日他又来了别院,见气候晴好,便让惜雯将他的琴搬到之前和林碧凝一起坐过的亭子里,又摆上香炉,焚上之前林碧凝给的崖柏香。
说完,也没等白逸说甚么,直接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快,有酒顺着唇角流出,沿着精美的下巴,滴在薄薄的蓝色衣衿上,晕开一朵深色的小花。临风用手背将下巴的酒渍抹掉,伸出舌头渐渐将唇上的酒舔掉,朝白逸害臊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白逸几近每天都会想到林碧凝,对方倒是连续二十几天没有来找过他,心中不免沉闷。方才一听到她请本身去林府赏花,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转眼又为对方这般等闲就能影响本身的情感而愤怒,便又狠下心回绝林碧凝的邀约。
但是他对林碧凝的在乎已然超越普通的朋友之情,这又当如何解释?
心境如此被另一小我摆布,白逸心中忿忿,指尖飞动,琴声混乱。
白逸闻声动静,手上行动不断,淡淡道:“何事?”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如此违背常纲的忌讳之情,即使他性子里带着反骨,也是不敢设想的。
白逸苗条白净的手指悄悄拨弄琴弦,琴声响起,弹的是《玉楼春晓》,轻松流转的曲调却叫他弹得幽怨悱恻。
长长的仙鹤嘴巴微微张着,一缕青烟从嘴巴处袅袅升起,似要直上云霄。
白逸在虎帐时偶尔听人提过一个处所,该当能帮他证明这个设法。他打发简平回王府,乔装改扮了一下,孤身一人骑马回城,直奔鸣珂巷而去。
这时,一个打扮富丽的妇人笑得一脸风情朝他走来,笑道:“见公子面熟的很,第一次来吧,要雅座还是雅间,要不要帮您叫几个标致的小倌服侍着?”
俄然想到前次胥言祯说的,情爱就是见之难忘,不由指尖猛地一勾,“噌”的一声,弦断音停,一滴血滴在暗色的桐木上,素净非常。
不过,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证明一番。
莫不是他本就是喜好男人的,只是本身未曾发觉,以是才会不喜同女子靠近。
白逸的这尊香炉外型罕见,是一只仙鹤,非是香炉盖上立着仙鹤,而是全部香炉就是一只仙鹤。鲜红色的头顶,除喉颈、尾部等少数处所是玄色外,其他全为红色,头颈高低垂起,文雅而崇高。香炉分高低两部分,以仙鹤的肚子为界,但因合上后严丝密缝,并没有粉碎仙鹤的团体外型,也不晓得是如何制成这尊香炉的,只能赞一句巧夺天工。
白逸落座后,有人奉上酒菜,阿三帮着摆放好,送菜的刚走,两个长相娟秀的少年来了,阿三见状笑着请他渐渐享用,知心肠将门关好走了。
惜雯见他在操琴,在亭外愣住脚步,不敢上前。
白逸比来常常来远香别院,也不过夜,只白日逛逛桃林,去四周的那座小山转转,也不知是在等些甚么。
古朴的三层楼阁,“燕归楼”几个大字高高挂着,门口没有迎来送往的人,看上去非常冷僻。白逸一进楼内便闻到一阵香味,暖暖的带了一丝甜味,不算难闻,不晓得是甚么的香味,如果林碧凝在必然晓得。
老鸨身上的脂粉味虽不太浓,但白逸还是微不成查地皱了下眉头,小小地后退一步,道:“要雅间,找两个,嗯,不涂脂粉的。”台上的少年敷了粉,以是白逸加了这么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