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转头气愤地瞪着扶柳,眼神如锋利的刀子一样,语气冲动道:“谁都晓得惜云公子是清倌,卖艺不卖身,最是明净不过,你嘴巴最好放洁净些!”
打发走俩人,白逸又悄悄听了会乐声,发明已经换了小我,弹的是古筝。他赶紧起家推房而出,倚着二楼走廊上的雕栏,朝台子那边望去,公然不见操琴之人。
“你看,那不是惜云公子吗?”之前那人俄然骇怪道。
四月气候固然转暖,但夜晚还是寒凉,不过面前的少年仿佛并不怕冷,竟然只穿了一件绸衣,透过敞开的领子模糊还能看到嫣红的小豆子。只见少年倒好酒,收回击时广大的广袖滑到手肘处,暴露白净细致的手臂,娇媚地笑着对白逸说:“公子,扶柳也敬您一杯。”
听到他们在谈方才操琴的人,白逸对此人有些兴趣,便没有打断俩人,眼下听扶柳越说越不像话,折扇不轻不重地在桌面上敲打两下,出声打断扶柳,抬高语气道:“够了。”
扶柳见白逸喝了临风敬的酒,也执起酒壶给他满上。因为隔得有些远,他站起来倒酒,身子微微前倾,本就松垮垮的衣领更加敞开,暴露内里精美的锁骨。
固然他故作安静,但白逸还是听出他语气中难掩的崇拜之情。
白逸看着两个少年你来我往,明争暗斗,顿感觉满桌的菜肴味同嚼蜡。他是来求证的,却弄成来享福。两个少年边幅超卓,身材纤细,也都或明或公开在挑逗他,但他却涓滴没有感受。
夹了一个金黄色小卷递到白逸的碗里,扶柳笑得更加魅惑,柔声道:“这是燕归楼驰名的芙蓉卷,酥香适口,公子快尝尝。”
扶柳语气微微带酸道:“那里只是我们燕归楼琴弹得最好,他们不都说惜云公子是上都第一琴师呢。”然后轻声不屑地接着说,“不过是和我们一样出来卖的,成日冷着一张脸,装甚么狷介!”
扶柳和临风见白逸脱手豪阔,皆悔怨之前没忍住吵了起来,如果能服侍好这位公子,好处毫不止这点,但见他并不究查方才的事,也就见机地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