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马车按早上的速率,入夜摆布便能达到劳古镇,只因下午白逸叮咛不能疾行,故真正到小镇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小镇的夜晚不似上都,那般灯火光辉,亮如白天,街道两边的商户早早便已关门,简平驾着车寻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家堆栈。
这发带,他不能解。
然后若无其事地望着白逸,笑道:“你我同是男人,住一间自是无妨。”
白逸把她的脚重新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起家,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挪不开脚。
林碧凝也知孤男寡女同住一间不像模样,鼓吹出去只怕今后无人敢娶她,只是小镇上貌似只要这一家堆栈,不住这里也不成。她对长戈轻声叮咛:“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林碧凝用饭时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便清算了碗筷,道:“我把这些归还掌柜,云闲你先睡吧。”也不等白逸说话,就仓促忙忙地逃似走了。
“客长对不住,这段时候恰是伐桐木的时候,小镇来了很多本土的斫琴师,是真的没空余的房间了。就是你们的那间上房,也是一名好说话的客人和火伴合住才让出来的。”掌柜道。
掌柜见林碧凝还亲身把碗筷送返来,忙接过来,笑道:“哎呀,这些怎好让客长自个儿送下来呢!”
白逸晓得她是担忧等下睡觉的事,毕竟是个女子,让她和本身同住一间屋睡一张床,实在难为她了。此次和前次在井底满身不能动的环境又不一样,她内心应是惊骇的吧?
没有多余的房间,白逸便只能归去。屋子里灯火未熄,白逸觉得林碧凝还未歇下,排闼出来,却发明她已经睡着了。
掌柜见状,忙殷勤笑道:“那几位先随我去房间,酒菜稍后便好。”转头叮咛一个跑堂去把他们的马车安设好。
长戈自是晓得林碧凝的身份,看了看白逸,想起林长儒早前的交代,扯了扯她的衣袖,抬高声音道:“少爷,你和白公子住一间,这不太好吧?”
白逸让简平和长戈自去安息,和掌柜说好把饭菜送到房间。等他们都走了,他关好门,见林碧凝坐在凳子上,手不断地转着杯子,连茶水洒到桌上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