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归楼碰到对方,白逸有些惊奇,难不成吕文思是个断袖?
男人听到惜云的伸谢,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但因为上扬的弧度太小,在旁人眼中还是没甚么神采的模样。等看不见惜云的背影后,他才带着侍从分开。
“是是是,小人顿时就滚。”梁显达点头哈腰,忙带着小厮分开燕归楼。
男人面具下的眉毛悄悄皱了下,面前此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抬眸看了看方才就回身事不关己般站在中间的惜云一眼,见对方没有面露不悦,便启唇冷冷道:“你不需求晓得,还不快滚,莫非等着我让人丢你出去?”
梁显达晓得惜云比较难搞,以是他搬出了父亲吏部郎中的名讳,想着本身好歹是五品大员之子,他惜云再如何狷介也只是一个小倌,不敢获咎本身。没想到对方却涓滴不给他面子,固然他只说了一个字,但那冰冷的涓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眼神却让他格外感受屈辱。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湿漉漉地打量着惜云,即便相隔甚远,白逸也能看出他眼中的不怀美意。虽没有看到惜云的正脸,但那般惊才绝艳的人,被如此小人看上一眼都感觉是对惜云的轻渎,不由白逸眉心皱起一道小小的细纹。
他和对方打仗过几次,虽面无神采,但人还不错。他正为本身是否喜好男人而纠结,说不定能够向这位前辈请教一二。
梁显达固然喜好为非作歹,但好歹人还不算笨拙,晓得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爹官居五品,恐吓浅显百姓是绰绰不足,但上都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朱紫。他一听对方不将他爹放在眼里,便知必然是个权贵之人,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替一个小倌出头。
位于白逸西北方向的楼梯上,离二楼走廊约莫另有三四级的位置,大名鼎鼎的惜云公子红衣似血,正被一个长相肥硕的大族公子伸手拦住,身后也被这位公子的小厮堵着。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却也勾起了白逸的猎奇,要晓得他可不是一个猎奇心重的人。
他忙拱了拱手赔罪报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惜云是大人的人,方才多有获咎,不晓得大人府上哪家?小人明日必然登门赔罪。”
梁显达如同两根肥肠一样的嘴唇狠恶地颤抖着,恶狠狠道:“好你个惜云,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话乖乖陪大爷喝几杯,大爷表情好也就不折腾你。但是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大爷我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