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闻言,蓦地后退一步,仿如果闻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也罢也罢,这个昏君,她本就早不对他抱有任何期翼。
“这么晚了,皇兄还在宫中?”渊眠俄然问起。奇妙的把话题从辛梓身上绕开,以免这类过于直白的话激愤辛梓。
辛梓这才有机遇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父皇”――四方脸,鹰勾鼻,眼角带着纵欲后的乌黑,脸上尽是虚假的笑意。真难设想面前此人与那温文儒雅的木渊眠会是父子干系。
“十四拜见。”辛梓直视木皇。还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微微侧头,算做施礼。
“父皇。”木渊眠拱手。
“一群庸脂俗粉,那敌十四半分?”木皇已走到辛梓面前,色眯眯的笑着,伸手欲拂上辛梓的脸。
木皇唇角勾起,父子间暗潮涌动,流露着诡异的气味。
渊眠微愣,旋即明白辛梓的迷惑。他转而轻笑:“我和你一样,对他没有太多的豪情。母后身后,我与他便垂垂分生了。”他含笑着敛去眼中的仇恨――若不是昏君无道,母后又怎会被逼他杀!
“辛梓的体例,就是用竹叶做的利器取了他的性命么?取别性命不难,你可曾想过如何脱身?昏君固然死不足辜,但毕竟是人界之尊,臣子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连我也护不了你。你筹算流亡一辈子么?”
木江离直径回二皇子府,穿过穿堂,遣退世人,单独回内殿小憩。
“笑话!我隐于乱世,笑看人间沧桑,何不乐哉!”
戴着半边青铜鬼面具,一袭黑袍,墨发披垂,唇角挂着妖娆的笑意!
木皇俄然从高阶上走下来,步走向辛梓:“你如此仙颜,朕怎舍得让你下嫁?朕记得你小时候特喜好黏着朕,朕就如你所愿,留你在朕身边服侍,还给你个名分。如何?”
“哦?”木皇也不愤怒,“十四内心还是想认朕这个父皇的,不是么?”
“儿臣辞职。”渊眠施礼辞职。刚出太归宫,便是一声长叹。“辛梓,本日之事,我定为你处理。昏君好色,你莫与他计算。”
“皇上何时承认过我?”辛梓嘲笑。
“昏君?”辛梓斜眼看他,甚是不测渊眠在私底下直呼木皇“昏君”。
“皇兄。”渊眠含笑。
太归宫外的寺人眼尖,远远瞧见辛梓过来,早出来通报了。高喊之余,他不由看痴了――这便是十四公主?常日从未听闻,本日一见,没想到倒是如此倾国倾城!皇上后宫美人三千,恐怕也不及她半分!只不过,略微,有那么,冷酷了一些??????
辛梓恨的咬牙切齿,悄悄间,两枚竹叶已然握在指间,绕到木皇身后。正欲夺命,却不料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疾步步入。
木皇的功德被打断,满脸的不悦。但见来者是渊眠,也不好发怒,只得不甘心的松畅怀中的人儿。“太子。你刚议事完归去,如何又过来了?”
“十四为何不唤朕父皇?”木皇从美人的酥胸中支起家来,退去摆布。对辛梓的不敬,他竟没有发怒,语气也是出奇的和顺。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硬要进殿,主子禁止不住,请皇上恕罪。”殿外等待的寺人小跑出去,跪下。
“十四公主到――”
辛梓唇边勾起一抹耻笑,语气中异化实在足的讽刺。“皇上是筹算要我嫁给谁?替你拉拢哪方权势?”
“哦。我下朝后去了母后宫中,陪母后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木江离随口答复,“也不早了,府中另有事件措置,我就先行一步。”
“隔断世俗,莫不会过分苦楚?”木皇笑的更加诡异,“十四现在也有十八岁了。朕有一个奇策,保你锦衣玉食,乐不思蜀。不知十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