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题目。”
亚瑟抬到半空的手霍地顿住了,不成置信地蓦地扬头,陌生般径直看着我。
脚腕处踏实得像是没有本色,要不是亚瑟撑扶着我的肩头,恐怕我会立即抬头摔回床上。
――另一头传来的只是一声又一声恼人的忙音。
不过收件人并不是我。
“嗯……我有很多、很多不错的挑选。”
――这回干脆无人接听。
……我不想让他晓得。
当我翻开阿谁长盒,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寄语的小纸片从盒子里轻飘坠地。
不包含麦考伊夫人在内,谁会在二十岁就生儿育女、组建家庭?就连加西亚也是在毕业数年后才……
从我的角度能一向谛视他直到消逝在楼梯拐角,每一处落足点地声都像一记重锤,极力碾砸着我本就溃不成军的心脏。
我一小我跌回深陷下去的床垫内,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如同具现化的冰棱,从指尖深没进身材,沿路把神经血管都崩断、把五脏六腑都解冻。
我拾起那块轻浮的纸片,蹲在地上一字一句地朗读着纸张上头规整手写的笔墨――
而落款则是略显草率的“你朴拙的――埃米莉”。
我只要二十岁。
这个拥抱同时异化着分属两极的刺冷和融暖。我的心头直往下坠,咬着嘴唇把脸埋在他胸口:
这是我能动用的有限认识中独一闪现的动机。其他林林总总的思路会聚成气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在真正到达我的神经中枢之前就被啪地戳破。
“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