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你这是?”刘春兰赶紧站起来把罗红凤往饭桌边上拉,又给她们娘仨摆上碗筷,想着她们这一起走过来也累了,罗蒙就想把他姐怀里阿谁娃娃接过来,但是那孩子有点怕生,死活不肯。
“过两天,跟你姐一道,去把仳离证办了。”这几天一向没如何吭声的罗老夫,这一次终究说话了。
“甚么犯法不犯法的,就是找他们探听点事,如果没那回事最好,你儿子如果然在外边有人的话,那多少也要给我姐一个交代不是?”
姐弟俩谈笑的时候,中间坐位上的一个搭客俄然把头转过来,看了他们半晌,罗蒙也不明以是地看了看他。
“那还用说。”方才罗红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边的白叟不喜好女孩,如许的家庭,如何还能把外甥女留给他们养。
罗红凤结婚今后,罗老夫和刘春兰因为和那边的亲家不如何说得上话,以是也就不常常畴昔走动,怕那边嫌他们乡间人土气,但是次罗红凤返来,都没少让她往那边带东西,罗红凤一向说本身过得挺好的,老两口也就没多想。
刘春兰挂上电话,内心已经是凉了半截,但是仳离在她看来是大事啊,不能说离就离,因而她又给亲家打了电话,意义是说能不能两边都劝劝自家孩子,那边却说,孩子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现在孩子都大了,谁还会听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的话。
“呵呵,还是多亏了肖树林。”罗蒙笑道,高家三口典范的欺软怕硬,要不是吧肖老迈的名号抬出来,明天这事恐怕也顺利不了。
罗蒙直接在高展鹏前面摆了一道挑选题,舍孩子还是舍钱。
“大抵吧,不过到时候触及到财产豆割的时候,我们可不会手软,另有小孩的扶养费,每个月该多少就多少,直到孩子成年,一毛钱都别想少。”
刘春兰再次挂上电话的时候,面上都冷了,本身的女儿她是晓得的,就算有率性不懂事的处所,也不至于让人嫌弃到这类境地。
“你这个死女子,几十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早干吗去了,早该回家了,如许的人家你待得舒心啊?这些年都是如何过的日子……”
明天这大过年的,上午的时候就因为高美慧多吃了几颗草莓,老太太一向说个不断,一会儿说她嘴馋,一会儿又说她没家教,把高美慧说哭了,老头子又在那边骂,说大过年的也不嫌倒霉甚么的。
从阿谁家里清算了一些换洗衣服,又一同去民政局办了仳离手续,罗红凤和她的丈夫高展鹏出了民政局就各走各路了,分头的时候,号召都没打一声。
而罗红凤,终究同时留住了两个女儿,在这个家庭中糊口,她不止一次想过要仳离,但是他没有体例把本身的任何一个女儿留在本身看不到的处所糊口,明天,恶梦终究离她远去。
“明天多亏你了。”坐在从县城到水牛镇的汽车上,罗红凤面上一扫之前的阴霾,那一场婚姻早已经成为她没法逃脱的泥潭池沼,现在终究爬出来了,踩在硬实的地盘上,如获重生。
“哎呦你这说的叫甚么话!”高展鹏没回话,老太太倒是先跳脚了。
“没事,你吃你的。”刘春兰让罗蒙别管,本身把阿谁大一点的女人牵到身边坐下,又往她碗里夹了些饭菜,这孩子乖顺得很,给她甚么吃甚么,半点也不折腾人,就是有点怯怯的。
像高家这类略微过得有点人样,就自发得高人一等的小市民,罗蒙见多了,这类人大多欺软怕硬,跟他们来狠的,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