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石尚来不及答他,那边李晔亦大呼道:“军候,战马尽堵塞门洞,一时难清开杀入”
飞熊甲士马多,虽是以地狭小可贵全数发挥开,围着数十名卒兵乱砍乱杀却还是很占上风的。
谷外远处,六千西凉骑滚滚而来,关城内,七百虎牙骑急冲杀出。
一根长戟钩挂在郭石鱼鳞甲上,将他今后拖拽滑出,待翻身爬起来,见那敌将顺手又将一名力卒打翻,在他带领下,勇卒已再不能上前一步,不由怒急,拿了曲折的铁戟又要扑上,手臂却俄然被人拽住。
存亡关头就在城门处!
相距太近,这下猝不及防,胡车儿只来得及举手挡住门面,麋集的小戟就飞shè临身!耳边响起的,是齐声的惨叫与马嘶。
听到这声音,先前逃亡上前的河南军竟一齐丢了敌手,全往就退,飞熊军正战得乏,一时反应不及,没敢追上。
胡车儿位在前端,身上虽有甲胄挡住,可小戟实在太麋集,第一波打击到临时,两臂各中一支,战马亦受伤惊跳,第二波时,额头、脖颈上同时被击中,如此悍将摔在地上也只抽搐了几下。
前面的辎辅兵紧紧跟着勇卒,睁大双眼舞动长戟,非论前面躺着的是自家勇卒还是敌军、战马,不管是已透气还是另不足温,都当即挺长戟勾到前面再说,受伤发疯乱闯的战马则乱戟勾刺翻,再拖走。
2楼
“来两屯人马,与我下城楼杀贼闭门!”
但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再不竭突入,锋头的位置在轮番换人,郭石心急如焚,未几时就冲到前面,奋力挥动他的大铁戟再不肯让人。
来诈关的仇敌是西凉军无疑,西凉军现在已有二十余万众,郭石此时还不知关外究竟来了多少,河南兵马实在太少,就算来敌只是李郭樊张中任何一部,落空这西大门函谷关,数万西凉兵突出境内,虎牙军定难遮挡得住,即便终究击破其等,乱兵也要使河南元气大伤;敌不过,基业尽失!
若城门被破,关墙上人再多也无用,当即有两名百人将领着麾下跑进,随郭石疾奔下楼去。
“项义水,城墙上便交与你!”
胡车儿身边另有不到两百飞熊兵,可门洞表里无主的、受伤发疯横冲直撞的马匹尽多,堵塞门路,加上尸身,竟成了他们的一道樊篱,如此拥堵,时不易突入。
“shè”
火辣辣的痛感让他脑筋敏捷规复腐败,半边脸颊被毁,却还咧嘴狰狞着笑了下。
辎辅兵们从门洞中拖拽出的尸身、伤者无数,门洞中石板地上全被血迹浸泡得打滑,行在上面,略不留意就要颠仆,若一时爬不起来,说不定还要被前面的长戟曲解拖拽出去。前后各忙各的,被前面的辎辅兵滋扰,勇卒们有些亏损,突前五步,又要被敌军抢回三步。
“轰”
郭石吃力不住,虎口迸裂,脚下又不慎踩滑,一跤跌翻倒地,万幸他身边另有力卒跟从着,上前接了两击,虽也挡不下,好歹却也迟延住。
胡车儿命令,飞熊军敏捷动了起来,但是大队刚奔出门洞,城楼上滚石便如雨砸下,顿时死伤一片,数十人顿时丧命,后队不敢冒着石雨上前忙又勒马退回到墙洞中,冲出的前部百余骑却与正面李晔等七百骑轰然撞上。
撤除十余名见机快,绕过拦在城门处的车辆逃出外,却又尽数被城墙上的箭雨shè杀外,最后残存的百名飞熊军士卒,全数被手戟掷杀。
几匹受伤发疯的战马甩开仆人,直撞向劈面河南军步队,可很快就被四下男伸出的长戟勾倒、刺穿,接着,其品级二波手戟又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