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之下,官道上,一骑自西绝尘而来。

验过路牌无误,轮值的百人将命人给骑士换了匹马,又取来面黑sè小旗,交在他手里,手一挥,表示卒兵们放行。

贾逵本志在军伍,然世人皆言其更适于政事,也无他法,只好谢过。

但是派何人出征?若遣太史慈帅虎牙军出征,荡寇军数千将士能甘心?

河中两三百艘渡船、木筏,尚在不断的来往运输,喊叫声、马嘶声、河水声、风声,俱都稠浊在一起,感受乱纷繁的。

此次荡寇军出征并州匈奴,自家不但没有折损,人马反倒变多去时二千五残军,现在三千余人马。别的所获计有白波部三万jīng壮,匈奴妇与挽救的汉家妇孺两万余,战马八千,牛与劣马三万许,财物无数,可谓大歉收。

入河南的同一批人,当时都靠向官府借粮度日,借债分三年还清,这才是还债的第二个年初。

再看一会,邓季俄然又冲田丰道:“马腾、韩遂初败,李傕等近rì尚不敢轻动;数rì前曾得报,曹兖州尽点军马,寻徐州报仇去了。东西俱安,我河南应暂无兵器之祸,今荡寇军回师,正可趁暇伐河内,田师觉得如何?”

这大汉天下,应当是快到绝顶了罢?贼老天要罚天子,何必将祸害连累到我河南来?

待出了函谷关,马速提起来后。百人将所给的小旗顶风而展。可见上面绣着个乌黑的“急”字。路人们远远瞥见,便忙都让到道旁去,让他吼怒而过。

“这些都是荡寇军出战半载所获?”看着满山牛马,颜伯镇静地念叨过两声:“如此,当能缓一缓河南水灾!”

兴平元年三月,马腾入长安觐见天子,因私请未获准,暗恨李傕,又有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劭、中郎将杜禀等愿为内应,便与李傕等起兵器左中郎将刘范乃是益州牧刘焉宗子,可惜事机不密,为李傕所斩杀。两军在长安城外一场混战,互有胜负,正相持间,韩遂自西凉率兵来劝和,未几,便与马腾合兵一处,共攻长安。兵器事初起时,客居河南的贾诩亦被李傕招了归去,不料今长安城中的西凉军已破马腾、韩遂。

颜伯心中。模糊感觉这场水灾便是大汉天子激发的,免不得对其有见怪之意。

同为西凉人,相煎何太急?

即便农夫们冒死自救。本年这场大旱,河南各县地步也多数要减产一半以上!

河南粮食充沛得很,邓季并不太担忧旱情,便是今秋颗粒无收,亦有给百姓用的,刚在肚中念上一句歪诗,已听田丰在旁道:“今岁司录大旱,长安宁然缺粮,需防李傕寇我河南!”

河南军中的路牌,除说明人物籍贯、体貌、所属虎帐外,虎牙军的后背刻有个“虎”字,黑铁卫的后背刻“铁”字,这位骑士的黑sè路牌前面却尽不是,刻着的是少见的“斥”字,乃是马皮麾下的斥营卒兵。

颜伯忍不住狠狠地鄙弃了一口。

河对岸一座虎帐早已立起,那应当就是袭杀匈奴返来的荡寇军,此时在河对岸防备河内军前来袭扰掠取。

两边间隔并不远,内里人等俱能闻声,说话被打断,邓季眼皮一跳,喝声道:“速报!”

将东西交与黑铁卫,颜伯从让开的人缝中抢出来,甲胄在身只施军礼,待到近前,便单膝跪献军报,又口禀道:“前rì,郭汜、樊稠与李傕从子李利已大破马腾、韩遂军,李傕正遣逻骑四出,捕拿马韩以内应马宇等!”

这般忧心着,他一起打马疾奔,不敢有半晌稍息,也直到未时初才赶到雒阳城郡守府外。

此时方才到隅中,然晴空万里,连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都看不到,地上的泥土已干得短长,尽是灰尘堆积,骏马四蹄所过,在身后扬起一层厚厚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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