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与各家贼部秋毫无犯，行走一日，邓季才醒起这里就是常山国，赵云的故乡，问几人真定城方向，竟然就在此地正东，相距已不敷百里。
太行中小股黑山贼实在很多，两人赶路得急，便没一一遁藏开，两人所乘坐骑都是良驹，一起少不得有红眼的动心机，幸亏马快，对方追之不及，不过四五日工夫，便到了滹沱河边。
于羝根所部，邓季和车黍也曾问过，据杜长说，倒是吃了败仗，躲入紫荆岭四周将养去了。
“既然你部艰巨，”没任何踌躇，两块代价不菲的玉佩张燕递了返来：“这玩意便留着自家用，找贩子换成粮草也能多支撑几天，我也不能收你的！”
掳掠幽州的风险太大，要不然，聚齐诸部，与那张懿拼一把？
“四千余人，不过量为老弱，精干不敷四百！”
“啊？”八百里太行张燕都很熟谙，他惊诧道：“可知客岁那处所瘟疫甚重？”
邓季可不敢扯谎话，投了黑山贼，并不是只享用庇佑而不着力的，若张燕驰召各部，还得出兵助战，如果只说出总人丁四千，按常例就得有千余精干，等人家征召上阵时凑不敷人手，岂不获咎？
又叮咛那杜长好生接待邓季，挥手让两人出门。
前些日子，张燕率两万精干超出太行到并州掳掠，不料在太原郡被并州刺史、本家张懿一番迎头痛击，丧失虽不大，却也没甚么缉获，只得黯然退回。
这两枚玉佩乃是范县大户家中弄到的佳构，虽不知代价，想来换百石粟粮没甚么题目，见他如此豪放，邓季捏着玉佩，一时忍不住打动，嘴里喃喃道：“将军……”
等从张燕营中出来，打马回转时，又与来时分歧，车黍打出旗号，沿途各部再无人敢犯，有那三名张燕亲卫在，乃至另有人来送水送粮。
自黑山贼在太行撑起六合，因各种启事寻来的人等不堪凡数，有蛾贼，也有盗匪，有些在太行中对峙了下来，有些不消几日便消逝掉，很快又生出新的面孔，也不成能记居处有人等，这倒不觉得奇。
不一会，一名黑面短髯的大汉走出去，张燕指着他对邓季笑道：“这是我麾下大将杜长，你可与他多靠近靠近！”
邓季从未想过，这位身为几十万人马大头子标张燕待人如此亲和，手捧玉佩退出账门时，竟有些不舍。
只是听到来人自称疙瘩这小儿般的称呼，张燕亦有些好笑，不过既然是贼，这类也算不得太奇特，黑山贼中另有叫白雀、飞燕、五鹿、青牛角的呢，当下便传令唤他出去。
张燕常日对人暖和，善得士卒心，见邓季礼数不缺，少年稚嫩初脱，身上有股豪气逼人，内心便先存了几分欢乐，温言问道：“见我有何事？”
车黍留在帐外，邓季昂然进入，第一次见到这位平难中郞将、黑山贼大渠帅，天然要细心打量，却见他身高七尺六寸，面色赤红，脸庞看起来只是个浅显人，但一双眼睛甚有神采，灵动至极。
“呵呵，年未弱冠，便是一方渠帅了么？”接过玉佩，张燕略有些惊奇，问道：“你部有多少人马？”
少年既没大言必然能成，也没低头沮丧，只是一句竭尽所能，倒让张燕欢乐更添几分，一时健忘了本日忧愁，哈哈笑赞道：“是个好小子！”
“涉侯国东南，鼓山西面不着名山谷中！”
邓季忙将预备的两块玉佩奉上，朗声道：“小子本乃南阳张曼成麾下黄巾，宛城余孤，与数千火伴驰驱兖豫，求活于冀中，然天下难容，心实惶惑，今闻将军虎威，附近莫敢对抗，不堪敬慕，冒昧求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