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开吗?”兆筱钰顺手捻了几颗樱桃。
“实在也不消你啥事都亲力亲为,找几个...”
两个孩子这才扑到兆筱钰怀中喊了一声娘,紧接着大哭起来,兆筱钰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兆筱钰喝了一口糖水,从荷包里取出一叠契纸拍到刘氏手中,“呐,不止那些,今后我们每年还要给东越供一万件毛衣,十万匹棉布,一千双高跟鞋,一百万卷纸,另有卫生棉、纸尿裤、香膏子...总之一大堆,如何样,娘,这下不愁卖不出去了吧?”
“没事,”兆筱钰不甚在乎道:“全大龘这么大,再好的买卖也不能咱一家全占喽啊。让他们学,有了比较才气分出好赖。再说了,咱还能够卖毛钱啊!娘,你让小曼挂出牌子,从明儿开端,我们收羊毛!”
齐庆弘和齐庆奕现在也三岁多了,许是太久没见到兆筱钰和颜傅的原因,刚才一见兆筱钰的时候,两个孩子竟怯生生的喊了她一声姨姨。
刘氏目露游移,“我听小曼说,有很多人家也开端学我们薅羊毛制毛衣啥的...”
“不是,我是说个头,五官,标致不?”
“饭还早着哩,”伯爵府里有两个厨娘,四个帮厨,但每次还是直到饭点了才抢天忙活赶出一顿饭来,用刘氏的话说,就是“磨(蹭),干活不铩利。”
兆筱钰噗嗤笑道:“还能长啥样,都是两眼睛一张嘴,难不成当公主的还能多长个鼻子。”
“姐,这,这么些货,咱,咱家能,能供得出来吗?”兰姐儿刚才一不谨慎咽猛了,拍着胸打起嗝来。
“在背面清算行李呢。你跟娘说说,那些毛衣啥的你是咋卖出去的?”
殊不知已经被发电机和蒸汽机提早了几百年过程的兆筱钰,这会儿正和双胞胎在兰姐儿房里逗弄赵吉利。
“姐我不是那意义,我就是想着...咱家本来就人少,盛哥儿一下子去那么老远...我就是...心疼咱娘。”有了儿子,兰姐儿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像之前,总怕获咎人,很多话都闷在内心,问也不说。
“小玉啊,”姐俩正说着,刘氏端着两大海碗红糖醪糟蛋出去了。她递给兆筱钰和兰姐儿一人一碗,催促道:“快,趁热喝。”
“我们岛上种的几近都是橡胶树,本地的那些也跟本地人说好了,只能卖给我们。对了,我叫茂哥儿去包的甘蔗园如何样了?”
兆筱钰叹了口气,“小我有小我的缘法,盛哥儿也有他本身挑选的路要走...人嘛,总归要学着本身长大,不成能靠谁一辈子...咱娘那儿刚好一点,你可千万别招她。”
“岭南那一片儿都种上了,统共是十万石甘蔗,来岁还能翻一倍。姐,你要那么多甘蔗干啥?”
“招人呗,”兆筱钰给她捋了捋后背,俄然一拍大腿,“我得从速给西北送信儿,叫他们运棉花和羊来!”
养病期间,兆筱钰开端教兰家的几个姐妹如何做纸巾、阿姨巾、纸尿裤之类的,现在赵吉利小盆友用的就是自家作坊里出产的纸尿裤。
刘氏挂上老花镜,认当真真的看了起来——这半年兆筱钰不在,刘氏和兰姐儿赵小曼她们跟着几个孩子认了很多字。
有子万事足的兰姐儿倚在床头,仰仗这个儿子,她终究消弭了她娘家人担忧她生不出儿子的心结。“姐,盛哥儿他...真娶了公主啊?”
“阿福啥时候返来啊?”刘氏昂首望了望外头。
四月里,兰姐儿生了个儿子,这会儿还在月中。她比有身前胖了一圈不止,可见兆筱钰他们走后,刘氏几近把统统心机都放在了兰姐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