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颜傅冷冷的盯着向金,“这圈套是你挖的?”
“这圈套谁挖的?”颜傅阴鹜地盯着坑底的竹刺,“尖儿上抹的是啥!?”
赵大咬牙恨道:“也不晓得哪个王八羔子使坏,拿毒包子药了!”
此次他脸朝下,口鼻中沾满了腐臭的臭泥,向金尽力的昂首,就见颜傅揪着向银的脖领子将他悬空在深坑之上!
向银咬紧牙关不吭声,向金受不住疼,吱哇大呼:“我我我,我们一起挖的!那上头(抹的)是断肠草!”
从小到大,向金喊过向福几次大哥?估计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调虎离山!”兆筱钰暗恨这个没有GPS和卫星电话的期间,“这是有人用心不想让你进山!”
“向福!有本领你就杀了我,要不老子迟早弄死你!!”向银像个泥塘里的王八,挣扎着想要挣开颜傅的桎梏。
向金一向都笃定这个打算能成,谁知人都掉下了还能...
但这一棒下去以后并没有呈现向金意想中的结果,他定睛一瞧,只见颜傅竟紧紧地抓住了棒子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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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金退后又觉丢人,顿时恼羞成怒,“你他娘的瞅啥!”骂完就抡起手中的棒子朝颜傅的脑袋猛砸下去。
向金顿觉后脊梁一阵发寒,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他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从山里下来一头狼,那狼眼就跟现在向福看他的眼神一样。
不不不,向福的清楚更吓人!
颜傅森森一笑,“这么好的圈套,没人尝尝岂不华侈。”
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三月初的青源气温已高达二十度以上。向家新开的地薄,又是长年杂草丛生,雨后草蹿得比粮食还快。
颜傅昂首,这一幕特别的视角让他的影象和向福的影象奇特的堆叠在一起,分开成子母画面,一边是向金从小到大欺负向福的景象;一边是野狼战队在中印边疆遭受伏击,队友们保护着他撤退,相较于那虎伥悍的陆空特战员和爆破偷袭手,他这个技术工种的战役力不是普通的渣。
“咳咳咳咳...没有!不是,我们,我们就是...跟大哥开个打趣...”说到后尾,向金已是哭腔,“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俺们这一回吧!”
向金又吐了半口血,“饶,饶命啊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再这么碾下去,怕是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老...阿福呢?”兆筱钰喊老颜喊风俗了,一焦急差点就顺嘴秃噜出来。
一听到杀字,向金较着颤抖了一下。他那天偷偷尾随向银来到这里,没想到被向银逮了个正着,俩人差点没干起来!
大哥?
向金只感觉胸前一轻,但是下一秒,那种压迫就又返来了,比先前的力道还要重!
眨眼间,或许更短,颜傅一个凌厉带旋儿的横扫,不等向金向银回过神来,他们就像叠罗汉普通趴在了地上,颜傅将向金摞在向银之上,一脚同时踩住了两小我。
趁着向银抡锹的一顷刻,颜傅攥着树干的手猛地向后一拉,向金一不留意失重前倾,眼看就要扑进坑里!
“进山了。”赵大见兆筱钰的神采刹时变了,心底俄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兀的一拍大腿,“这两天后半夜它老叫喊,我出来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还信着是下雨从山里钻出...”
赵大抱着纸片儿一起疾走,刚拐上大道,就远远的看到赵老爹正领着三个孩子在新开的地里拔草。
向银被压得死死地转动不得,向金奋力挣扎,他们但是见过颜傅打人的!
“嗌!”赵大环了世人一眼,撒腿就往外跑。
赵大又将刚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兆筱钰皱眉,“赵大哥,你这两天跟人起吵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