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吊钱,马大哈这是硬抢,你就那么没脑筋的同意?你是脑筋里装粪了还是被打傻了?”庄氏甚为恼火,忍不住的就朝丈夫大声的责问起来。
古祥云顶着一张便秘的脸跟在背面,看着女儿跳脱的身影,没有重心的法度微微转稳,心中悄悄咬牙:为妻为儿为女为子孙,不过是多添了四吊钱的债,这两年都欠那么多了,不也过来了?再说,孙女已经不痴傻了,只要咬咬牙,日子还是能过的去……
古祥云一进门,古青青便侧头看了眼,瞧着星光下的爷爷那落寞的身影,只觉一股道不明的愁苦无声无息的散开,连气压都跟着低了好多。
回神的村民无不接连感喟,有事忙的则道声别悄悄拜别。
“唉……”
“甚么?!四吊钱!?”庄氏一听那钱数,当即惊的一拍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啪”的猛响更是将其他几人吓了大跳。
“诶,忙完了,马老爷已经走了。”古明庆咧嘴一笑,回了句,错身持续往家赶,暗道:你爹又负债了,还见红了,血债啊……
庄氏现年四十一岁,固然有些目炫,加上月光太暗,她也不能鉴定本身看到的是甚么。
古勤勤并未多想,小跑着进了自家的晒场,黑咕隆咚的瞅了半天,除了堆起来的豆秸,绕了晒场一圈,却没看到父亲在那里,忍不住出声唤道:“爹,你在哪儿?”
且不说被那小贼人摸了两吊钱去让人窝心的难受,而马大哈的行动的确就是强盗普透明抢,能不让人恼火吗?
古祥云一样没甚么胃口,夹了几筷子饭食便搁到了桌上,然后将晒场里的事情捡着关头的说了一遍,随即持续灌了三大瓷碗凉开水,不但没浇灭腹中的火气,反而感受胀的短长。【水喝多了能不胀吗?】
“爹仿佛是流鼻血。”听母亲扣问,古勤勤立即愣住方才伸出去的筷子,恍惚的记得父亲仿佛确切流血的模样,便随口拥戴了一句。
“爹……爹……”古勤勤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寻了过来,与古明庆打了个照面,客气的扣问道:“明庆哥,可见到我爹那边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