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老四走了,许婆子在天井那边又转了一圈,各房挨个瞅了瞅。
如果其他几房人都是好的也就罢了,偏生一个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太傻太天真轻易亏损,不做偷奸耍滑的事情,但也不能老不明不白地让人欺负了。
独一的一根针,也不晓得单氏晓得了会不会很活力。
小杨氏背着才半岁大的福个儿,内心头打了个突,这死老太婆不会连她也赶下田吧?
别看许婆子整日晓得撒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很多时候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要扣口粮那是真会扣,可不是不是恐吓恐吓,只要老许头不吭声,都不会窜改主张。
偌大的许家看似空了很多,究竟上却另有很多人在。
许老四这会是真傻了眼,想想还是没敢去叫那死丫头,昨儿个那死丫头但是一点都没客气,把她老子的脸都给打肿了。想了想还是从速下了床,并不以为许老婆子是在恐吓他,到田里头偷懒总比做四亩田,又或者扣口粮的强。
“滚去下田,我这老婆子还能动,孩子我给你看着。”
心头痛骂,这老许家没一个好东西,老的小的都带刁猾。
平常家里头这田里的活勉强能赶得上,现在少了大烟就差了很多事,不紧着点必定忙不过来,天然不能再惯着老四。
启究竟在很简朴,福哥儿的脸上脏了一块,在邓氏看来那就是受了欺负,以是就各种看狗娃不扎眼,干脆就给了一巴掌。
“那死丫头这两天正横着,连她老子都敢打,你要感觉不痛快你自个叫去。”许婆子用眼神剐了许老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话我撂这了,你爱听不听,到时候别怪我这当娘的心狠,把你给饿着。”
许婆子嘴角狠狠一抽,气急废弛道:“害我老婆子丢了五十两银子,还敢跟我要药钱,你咋不去死呢你!挨千刀的玩意,不晓得孝敬,倒尽惦记取老婆子这点棺材本……”
说完就走了,也不管许老四撒娇还是耍泼。
许大烟给狗娃找了把挖野菜的小铲子,拿了个竹筒,说道:“一会儿洗衣服的时候,你去挖蚯蚓,等你把蚯蚓挖够了,我奉告你如何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