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试着伸手去抹老许头的眼睛，想帮老许头把眼睛合上，可抹了好几次也不可。
本来大烟不想走的，但被单氏给拽走了。
许婆子闻言，面无神采地看向大烟。
老一辈的事情他不晓得，可既然人都死了，如何也得死得面子一点。
虽说老许头环境不对劲，可他的死与大烟脱不了干系。
内心头乃至顾不上去抱怨，爹失落了的事情都传了出去，也给送了信，却一个都没有返来，只想晓得现在该如何办才好。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面子一点，不能缺了胳膊。
“你不如问问你本身，到底还在固执些甚么。”许婆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半辈子畴昔，你尚且放不下，我又如何能放下。”
那如何办？两只手满是黑血，不管抓哪都会碰到。莫非就不管了吗？别人如何对待老许头他不知，他只晓得老许头他的爹。
许老四：“！”
最后连许老四本身都叹了口气，伸手去捡被大烟扔在地上的两条胳膊，筹算放回老许头身上。
只是悄悄的一下，老许头的眼睛就合了起来。
“娘。”许老四惶惑不安地看着许婆子，五兄弟就他一个在家，别的都在外头。
许老四就看了大烟一眼，想说点甚么来着，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好歹是一起糊口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贰心对劲足地去死？”大烟胳膊顶了顶许婆子，或许是没有经历过，才有些不睬解许婆子的做法。
既然如此，又何必费阿谁心去扯谎。
许老四已经把胳膊捡了归去，讷讷地看着许婆子：“娘，这，这要咋办？爹身上满是毒，儿子没体例动手啊。”
村民中有胆小的，上前试了下老许头的鼻息，悄声说了句：“老许头这是没了气了。”
周维都差点忘了许老三不是老许头亲生的，听到大烟这么说，才蓦地想起来这么一茬。
大烟昂首看了看树，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要不然能够用叶子隔着来拿。
大烟：……
估计是气大烟动手太狠，一口气全吞了，把瓶子往地上一扔，狠狠地瞪了大烟一眼，这才朝老许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