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刚板起脸,对上夫君委曲巴巴的眼神,本来想说的峻厉的话顿时就收了起来。
自从苏湘嫁过来后,这个局势又略微和缓了些,因为苏湘从小就深得她亲娘蒋淑兰的真传,有一手不错的绣活技术,这个本领还是蒋淑兰在给大户人家的蜜斯当丫环时学的,每个月去县城的绣庄接活儿做,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一两银子的支出。
另有攒嫁奁,心疼女儿的人家从孩子一出世就得备起嫁奁了,嫁奁足,在婆家就有底气,这一点看大嫂二嫂和他媳妇在这个家里的职位就晓得。
单峻海可不但愿他闺女和二嫂一样吃了没嫁奁的亏,让婆家看不起。
挣多少花多少,帮衬着享用这两个字,也没为长远考虑过。
当然,这些也只是村里人的闲话,单家真正的环境,和村人猜想的还是有点出入的。
“福宝,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不过从这几点看,单峻海对这个家也不是没有进献的,加上蒋婆子在这个家说一不二,她感觉她小儿子好,其别人就不能说她小儿子混,吕秀菊等人就算有牢骚,也不敢当着老太太的面发牢骚,这个家才保持相对的战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可儿疼的闺女,单峻海头一次滋长了要攒钱的设法。
苏湘想着,归正她每个月都能攒下几百文钱,等她绣艺上去了,能攒下的钱也就更多了,公婆身材好,儿子的婚娶必定是公中出,她那些钱充足给闺女攒下一份面子的嫁奁了,这么想着,仿佛没她男人甚么事儿。
这笔钱,苏湘上交一半到中公,剩下的一半藏了起来,也是给小家攒的家底,因为三房交纳的这笔钱,大房的吕秀菊勉强心机均衡了,承包了地里的活的二房也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