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娘是欢畅,欢畅的眼泪好归好,哭会儿就够啦,娘别坏了眼睛,我看着心疼。”阮初秀念叨了句,又悄悄的推了推母亲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娘你的好半子还站着呢,是不是该让他坐着,他手里还拿着竹篓子呢,另有呀,大伯娘说厨房里烧着水呢。”
养了十几年的女人,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用她的,到头来聘礼充公不算,还搭了嫁奁在里头,现在还想着她搭钱出来,呸!当她不晓得,不就是怕她吞了聘礼钱,没看出来啊,她这三儿媳心眼倒是越来越精,打的一手好算盘,阮程氏这两天日也想夜也想,想着那金灿灿的嫁衣,金灿灿的头饰,她就恼啊,憋着股劲,都快憋病来了。媳妇还算计到婆婆头上来了,好啊,永家出的好闺女,不就每天念着想着分炊这桩事,除非她死,不然别想如愿!
阮程氏就怕三儿媳没点眼色的提开初秀回门的事,连早食都称不太舒畅端屋里吃的,等家里的男人们都下了地,她就精力了,生龙活虎的去周边窜门子,压根就不给三儿媳说话的机遇,在内里道家长里短,见时候差未几,特地踩着点返来。想让她掏钱筹措饭菜,别白日做梦!
“这肥的野兔子啊,就得红烧来着呢,既然是初秀回门,是件大丧事儿,今个我来掌勺,给你们烧一道,你们俩好好学着点。”阮程氏边说边进了厨房,指着大儿媳和三儿媳,还挺慈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