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四人到了张二家,一家人刚吃完了晚餐,孩子们闹哄哄的,正在吵嚷。
张二道:“那塘边儿我家也有地,卖给你家我还咋浇地?再说,里边儿一年多少也能捞几捕鱼,过年给孩子们打打牙祭,免得集上买去。”
云叶道:“张二叔,我们家不是在那水池边儿买了地吗?想着今后万一种菜浇水甚么的,老去你家水池担水也不好,给钱又怕你们不要。你跟二婶子筹议一下,如果情愿卖的话,说个代价出来,我家想买。”
张二跟媳妇眼神一个交会,见媳妇悄悄点头,便道:“当年我跟爹挖那水池的时候,累得大病了一场,想想真是舍不得卖,留着给儿子也是个基业。看云争家想买,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是那吝啬的人。村长,只是这代价上……”
村长白了一眼张二,“老迈咧?能比我手掌大多少?”
村长道:“张二,你那塘不到一亩、位置又偏,在野地里。养啥也不能养,就是个浇地,云家情愿出一亩地的代价,不算少了,你看……”
吃罢晚餐,拿了两包点心果子,秦氏、云叶跟云争一起去了村长家,把来意申明。
两人都是三十多岁年纪,张二诚恳些,张二老婆别看不言不语,实在最是个内心夺目的。
如何换地还换出个亲家了呢?
张二家那里有这个?!
秦氏说到孩子,当即便道:“不换就不换,我却不能把小翠送虎口里去。”
一个破水池,一分钱也不产出的,此时眼看便能换到银光光辉的八两银子,还等甚么?
张二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秦嫂子多要了,便八两五分银子吧。如果不可,便不卖了。”
见媳妇使眼色,张二一拍大腿,“算了算了,多少年的乡亲,我也不说那五分银子了。八两就八两吧!”
“他家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大儿子前两年已经成了亲,我看孙子也有半岁了。小儿子不过十六七岁,长得还好,只是看着白净些。倒也不像有病的模样。”
村长点头,“他家是冷酷了些。”
云争家是挣了钱了,家里的青砖瓦房都快赶上地主家了!
村长却分歧意,“云大师的,说甚么虎口!他家就是流派高些,平时也没祸害乡邻,算不得恶霸地主。”
秦氏忙给村长用纸包了一堆好吃的,云争打着灯笼把村长给送回了家。
下午,村长过来,竟有些神采凝重。
云叶表示村长说话。
村长便看向秦氏,秦氏看向云叶,云叶摇点头,道:“我晓得张二叔是个实诚人,二婶子也是个好的,只是我们家刚盖完了屋子,手头有些紧,再多恐怕不可。再说了,那水池现在也用不着,我们渐渐查访也是等得的。”
“八两银子。”云叶道:“你能够问问你家大哥,他们家的地我们是遵循一亩八两银子买的。再说了,卖给我家,今后你家的地还能随便用水。”
谁爱等着呀!这一拖买不买还难说呢!
第二日,村长便去地主家说合,云家没有去人。
张二胡思乱想的,俄然村长道:“我们走了,你们合计合计!”
女人最是见钱眼开的,这辈子也从未见过八两银子是甚么样儿,早就动了心,又恐怕他们出了本身家的门转头就去问别家,那可就糟了!
说完,起家走了。
云叶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也算不得甚么。只是,这婚事恐怕做不得。不说他家小儿子脾气如何,便是他家在我们村里的口碑,我们便不喜好。”
云叶和云争也有些意想不到,谁能想到第一个被人正式上门提亲的竟是小翠!满打满算,小翠不过才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