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小兰爹当时穷,一个赶场时看上一个洗衣服的娘子,一个走亲戚时看上了表妹,但两家都穷得叮当响,没钱买礼品提亲,两人同病相怜,相约到隔壁村的山上偷木料卖。”
大师看了一阵惊呼,围起来用手测量。好大一朵菇,在那里捡的?
春花娘笑道:“就是我家坡上荒地里,客岁死了一棵桑树,没来得及刨根,本年就在腐臭的根上长出一朵大菇来。躲在草丛里,我差点就踩上它了。真是运气好,看它都开繁了,过了明天就谢,捡到也吃不成了。”
“那小兰公公干吗去了?”
刘三忿忿不平隧道:“小兰爹又不是小兰公公亲生的,关他何事?小兰婆婆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何?还不是希冀你公公出钱救人。你公公会没钱?成果倒是堂哥出的钱!”
刘三叹了一口气,道:“怪只怪我命苦,从小死了娘!如果我亲娘没死,那该多好!”
春花娘辩驳道:“别把人家女儿说得怯懦怕事!人娘家没哥哥兄弟么?还怕他一个?不就是看上了,只是嫌穷,才一时没承诺。最后同意,还不是因为看对眼了!说得我们女的都是欺软怕硬似的!你无能,如何没讨到一个标致可心的?”
春花娘忙走出去,瞥见春花春月抱着碗吃得欢畅,春雪坐在婴儿椅上,身前搁了一小碗饭,用手抓饭吃,糊得一脸是饭,不由喜好,笑道:“老娘,老爹,我们刚得一朵野蘑菇,香得很,叫刘三与你们。”
春花倒吸了一口气,道:“如何连赎人的钱也无?”
“那,如何厥后又结婚了?”
罗氏瞥见姐妹三人愣了一下,看看大小牛和大小芬吃得满嘴流油,又看看刘老头,这才沉下脸,留她们吃麦饼。
刘小姑叫上一众小的上桌用饭。大人有嫌隙,小的却没有,端起碗你一下我一下争抢着呼啦呼啦喝稀饭。
春花娘细心想了想,劝道:“还是别抱怨了,都有难处,人家亲儿子,莫非不关照?就是你,怕也是只顾自家人的。”
刘老头看小的们吃得高兴,倒欢畅。
“你二伯不是小霸王么!他在你二伯娘家撂下狠话,说你二伯娘如果不嫁他,等她从村外边过路时,就要划花那张标致的脸盘子!以是,就承诺啦!”刘三笑道。
刘三第一次透暴露不满,道:“狗屁!有你婆婆,你公公任事不睬!冠冕堂皇地说‘他是村长的儿子,要立品朴重,是大小伙了,本身惹下的事自已处理,家里要办酒一分钱没有’!还是你堂伯伯实在看不畴昔,跑到隔壁村去看,返来和人说两个小伙子神采卡白,一天一夜没用饭,又被吓住了,三魂七魄只余下一魂一魄。你公公还是没反应!还说你伯伯从小是霸王,谁都不怕,趁现在就该给他一个经验!最后,还是你堂伯伯出了点钱,好话说尽,才将两人赎出来!”
春花娘听住了,忙催他说下去。
“大半夜锯下人家的檀香木,嘿咻嘿咻抬起树干往家里走,想起媳妇能够到手,正欢畅得很。人家村庄里的一二十个大小伙子俄然包抄上来,把两人逮到了!五花大绑,包成个粽子绑在村里的大树下!晾了他们一夜!第二天早上,隔壁村告诉我们村拿钱取人,不然就送官!”
刘三看了一眼春花娘,从锄头把上取下一朵锅盖大的蘑菇。
刘三揽住春花娘笑道:“如何没讨到,你不就是喽!”
罗氏欢畅地接过蘑菇不提。
刘三脾气多好,负起母女四人,笑呵呵的,一点都不累。
第二日,春花还在笑话爹娘干的蠢事。
春花忙问道:“那爹爹,二伯当时追的娘子是不是现在的二伯娘?我但是听人说二伯娘当时是村里驰名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