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哈哈笑道:“娘,你还说爹是傻的,我看你才傻。不嫁大族翁,却嫁穷儿郎。”
刘三是种地的妙手。固然这个时空既无农药也没有化肥,但人家勤奋呀,挑粪浇水除草除虫,忙得不亦乐乎。二个月后,白菘裹了就有成人两人拳头大了,莴苣也长了一两尺高了。
“他爹,你要下地,我一小我还要做家务,带孩子,哪来的时候打猪草?并且买猪崽要本钱不要?家里拢共就一百钱,还要留着给春雪买鸡蛋呢。”
春花道:“娘,刘小牛比春月还大两个月,的确就是婆婆带大的,大牛也每天在婆婆家用饭,我也要去吃。”
刘三扛着锄头回家,听到笑声,连问如何了。
春花娘道:“她爹,地里种上一季菜,立冬之前另有几个月,说不定真能有收成呢。归正那地空着也是空着,我们贫苦些,总要把日子过好嘛。”
春花笑了,说:“月儿,多两只耳朵好下酒。你不是最喜好吃猪耳朵了?哦,娘,我们家是不是再去抓两只猪崽儿,喂到来岁夏天,杀了卖钱。夏天的猪肉但是很贵的。”
春花娘风头了一把,内心万分欢畅,提了礼品专门去私塾教员张夫子家谢了他,说他学问高,把自家女人教得好。张夫子闲暇时才教春花学点字,这个女门生又聪明,学甚么一点就通,比学里的男娃学得还快,是以乐意教她。私塾的男学子偶尔还向春花就教一二也是有的,以是春花坐在私塾窗下听课,也没有人说她。
春月只跟着姐姐,和小火伴们呼啦啦跑来跑去,偶尔和刘小牛打了架也没人来讲她,毕竟小牛的家长都得了刘三家一些好处。
闲时春花就坐在爹制作的小桌子小板凳上,冥思苦想,如何才气改良家里经济前提。她不动,春花娘也不说她。坐烦了,春花也拿了绣绷绣上几朵桃花、几片叶子,春花娘说技术挺不错,绣鸳鸯充足的。春花听了一阵大汗,嫁人怕还早呢嘛。春月喜好标致的玩意,整天缠着刘三给她制作玩具。刘三是个糟糕的木工,作的小玩具稀松平常,但也够春月欢畅一会的。
刘老头捏着烟枪,在刘三家的菜地里走来走去,内心也是挺欢畅的。
春花笑道:“娘,又嫌又用,得了便宜卖乖。”
罗氏这类作态是惯常的,春花娘皱眉,对女儿们说:“不准学你婆婆!”
刘三两伉俪爱女若狂,对春花的话是言听计从,两人公然去城里买来白菘种子,育苗移栽,一个月后,刘三家的田里、地间都种上了白菘、莴苣。
“吃了她的饭,要从脊梁骨掉下去呢。不过你有那本领和脸皮,每天去她家用饭,娘可不会说你一句。”
“算了,我可不想吃她的东西。只是想想公公婆婆一起糊口,粮食多,也该平分过孙子孙女,光是婆婆那边的小子占便宜,我内心老是不痛快的。”
“娘,我七岁了!我长大了,就想吃肉肉。”
刘三道:“白菘一年四时都能够发展,只要种了就是一把青菜老是有收成的。只是在干田里种菜实在奇特。别引得人讽刺。”
刘三想了想,道:“她娘,我们能够考虑春花的定见。你看,地里另有几百斤南瓜、东瓜,再辛苦些办理猪草,说不定真能多养一头猪呢。”
秋后的害虫又少,刘三打理菜地倒比春季来得轻松。他没日没夜呆在地里,就盼着有个好收成。
春花娘也笑了,道:“我当时就看上他这点技术,不然这么穷乡僻壤的,你爹年纪又大了,哪个女人嫁他呀。当年,邻居们都说他讨不到老婆呢。”
春花娘点了一下春月的脑瓜,说:“你才几岁,吃得了几片肉?整天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