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你为何喊冤?又要状告何人啊?”不等莫青言开口,聂县令倒极会看人神采,见柳富一家气冲冲来,目光如刀根根剜向艾亚亚与柳青城,聂县令便知这内里定有好戏可看,自忙横插一脚,唯恐天下稳定。
“大儿子一家?老太太,你这话我怎听不懂啊?谁是你大儿子家?该不会说得我家柳富吧?昨个儿也不知是谁嚷嚷着分炊。既是分了家,又何必腆着脸再来认亲。”柳富媳妇说话甚是暴虐,她早就不想认柳老太这个盲眼婆婆了,嫌柳老太累坠,昨日分炊,她但是求之不得,终究能摆脱这穷酸一家了。
“哦。那是哪个唬法,你说说,我听听。”艾亚亚当即摆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出来。“你先把分炊书呈给县老爷看看,免得县老爷又冤枉我扯谎,唬你。”
不过就算他不晓得,俄然听闻柳青城启口,许也不会有甚么神采。
仗着有黄夫人撑腰,艾亚亚顷刻狐假虎威道,全然不睬会,她一句话出口,县老爷的神采已憋成了茄子色。
“不,不钦差大人曲解。实乃白郎中还在与月月小神医比试医术,如若我将他押回府衙,那讨厌的赛时要如何……”聂县令话为说完。就听那文弱公子又嚎上了。
柳老太的孙儿顺子更噘着他那肥肠嘴,扁扁嘴角道:“我可没这么穷酸的奶奶。”
“比试,比甚么试,他个庸医,几乎医得我送了命。县老爷你不肯押他归去,莫非还要他在这祸害别人啊?!”就算文强大倌不这般咋呼,许是也无人肯再要白郎中诊病了。
“瞎老东西闻声没,人柳掌柜和你可不是一家,你可别乱攀亲,再者说了,本官问你话了,你活腻味了?!”扎一听闻柳老太与柳大族闹分了家,且柳富一家直接不认柳老太,聂县令自是又胡乱发威。边帮柳大族撑腰,边甚是傲岸地一仰身子,头向后帅气地一背,正筹算再高挑时,忽闻身后传来异声。
当然下达号令的过程中,聂县令免不了狠剜白郎中一眼,聂县令并非是在提点白郎中,更偶然再救白郎中,这记眼色只奉告白郎中鞠问时要谨慎些发言,若不谨慎将他道出,那白郎中可就有的受了。
“奶奶,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艾亚亚朝前一步,早她便瞥见柳大族来肇事,可这边又有事绊着,顾才顾得了一头,顾不上另一头。不过,看柳大族来势汹汹的模样,艾亚亚已然内心猜着了七八分了。
“冤枉啊,钦差大人,您要民妇一家做主啊!”莫青言刚要走,这边不知又唱得哪一出戏,竟俄然冲上来一家三口,口口声声地喊冤枉,跪倒在地齐呼要莫青言为他们一家三口主持公道。
“县令大人,他,他……”柳富似想与县令告状,说柳青城能发言却用心装哑巴,近而欺瞒了聂县令,熟料,柳富的话还是未说完,就与他媳妇一样,下巴脱臼,再也不能说话了。
听闻顺子的话,艾亚亚不由悄悄咋舌:这得是多么奇葩的一家,两个奇葩生出一个专坑爹娘的奇葩熊孩子,也是醉了!
“走吧。”事情办好,接下白郎中开出的处方。莫青言发话的同时回身欲走。
“是是。来人。将王公子与白郎中全数押回衙门,听后审理。”聂县令碍不住莫青言多次对他施压,他虽成心护佑白郎中,何如白郎中局势已去再无庇护的代价,聂县令狠一咬牙终究发话,将肇事的王公子与挨打的白郎中全数押回府衙,听后审理。
“这位公子,若感到身子稍好些,可否随本官一并回县衙,为你家公子上堂作证?”莫青言见文强大倌似已大碍,认证物证皆在,想来此次白郎中定跑不了。